他準備問個清楚為何要找他,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個女修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根本就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一上來就馬上開戰,那他也就只好應戰了。
如果潘豔嬌使得是巨靈手,他還要全力應對一番,但潘豔嬌居然施展了禁神手,他就真的不需太緊張了。
他的神識經過五行道髓和《九轉煉神決》的反覆錘鍊,堅固如金剛,凝練如玄冰,根本就不懼怕魂攻類武器和法術。
不過頭上頂著一個黑黝黝的巨手實在不舒服,高昂隨手揮灑幾個風刃旋渦衝了上去一頓暴烈切割攪動,十多息時間就將禁神手攪成了虛無。
潘豔嬌頓時驚呆了,下意識的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築基初期還是金丹修士?我的禁神手對你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
高昂當然不會回答這些根本沒有意義的問題,反而皺眉問道:“你是何人?你我素不相識,為何一見面就要殺我?”
潘豔嬌眯著血紅的雙眼,無比痛恨無比冰冷的盯著高昂,咬牙切齒的說道:“好!老孃就讓你死個明白!你認識潘玉龍吧,我就是潘玉龍的母親潘豔嬌!潘玉龍就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的龍兒資質悟性都那麼好,那麼優秀,那麼討人喜歡,竟然被你害死了!”
高昂頓時煥然大悟,卻又哭笑不得,耐著性子解釋道:“潘夫人,你聽誰說潘玉龍是我害死的?榮豔蘭還是蕭炳耀?潘玉龍是被金絲妖燕王殺死的好不好,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潘豔嬌咬牙冷笑:“你作為我兒的同伴,見死不救,就應該給我兒償命!”
高昂也怒了,冷冷的道:“潘玉龍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同伴,我的仇家來了,他馬上就和我撇清關係並把我推出去,在那之前他還處處針對我。所以我根本就沒有義務救他!他的死和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潘豔嬌卻非常鄙夷非常蠻橫的說道:“我兒是什麼人?天生貴胄!將來必定會成為高高在上的人道巔峰!你是什麼人?狗屁不如的破爛散修!註定是強者的墊腳石!我兒當你是同伴那是他看得起你!垂青於你!”
“我兒不當你是同伴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但你卻不行!你既然跟在我兒的身後,就必須為他所用,就必須竭盡所能的幫助我兒,就必須替我兒去死!而你竟然在我兒危險的時候自私自利的跑了!所以你就是殺死我兒的兇手,你該死!”
高昂聽了潘豔嬌這番蠻橫霸道、顛倒是非的話,神色出奇的很平靜,因為這類話他並不是第一次聽,他的地球前世就已經聽過多次類似的話語,他很耐心的等潘豔嬌說完,也懶得繼續辯解,然後就淡淡的說道:“別在那裡大呼小叫了,你不是要為你那個自私自利、卑鄙噁心至極的兒子報仇嗎?那就趕緊動手吧。”
言語之中,他就已經開始準備道基精血化靈了,他的根基雄厚,加上混沌靈根和《混沌歸藏訣》的特殊,他道基精血化靈需要的時間很短,幾息而已。
他當然也想過立刻就跑,但他如果想要回去鹿鳴城為古心報仇,就必須和這個女人有個了斷,否則他就必須日夜提防著這個瘋狂野蠻的女人,報仇之事就會變得越發艱難。
“好!我就讓你看看半步元嬰的真正實力!”
潘豔嬌獰笑著,即刻施展出金丹修士的靈力罩,然後開始掐動法訣。
禁神手最多體現了她七成的實力,她自信只要她使出她最強的法術,區區一個築基初期再怎麼妖孽也要死在她的手下!
不!她仍然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殺了高昂,她一定要讓高昂受盡折磨!
就在此時,錢*達明終於趕了過來,攔在了潘豔嬌的面前,勸道:“豔嬌,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不要一錯再錯了!”
潘豔嬌大聲怒吼:“錢*達明,你給我滾開!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他給我兒陪葬!你這個該死的窩囊廢!殺死兒子的仇人就在你面前,你沒有為兒子報仇也就罷了,竟然還阻擋我為兒子報仇!”
錢*達明這些天已經受盡了潘豔嬌的折磨,此時也怒了,大聲吼道:“潘豔嬌,你如此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龍兒的死與他何關?他又不是龍兒的親人,他沒有任何義務一定要救龍兒!你竟然如此遷怒於人,還要他陪葬?憑什麼啊?”
“就憑你是高門大派潘家的人?就憑你是金丹後期大人物?就憑你祖爺爺是元嬰後期修士?你怎麼就一點道理都不講?怎麼如此胡作非為顛倒是非?你知道你這幾天冤殺了多少人嗎?五個!就因為他們僅僅長得有點像高昂!你就毫不留情的一掌殺了!你為什麼就能夠如此草菅人命啊?!”
潘豔嬌眼神驟冷,揚起了手掌,狠狠的盯著錢*達明說道:“錢*達明!你再不給我滾開,我就一掌斃了你!”
錢*達明這些年基本上已經心如死灰,不閃不避,直挺挺的站在潘豔嬌面前兩丈之內,緩緩的說道:“來吧,我早就想死了。”
“那我就成全你!”潘豔嬌看著丈夫的眼神之中竟然沒有半點感情,竟然真的衝了過去,狠狠一掌的就擊向錢*達明的胸口。
錢*達明悽然一笑,閉目待死。
高昂心中惻然,他雖然有點想要解救錢*達明,但也知道這是一個愚蠢的想法,只好暗中為錢*達明嘆息一聲,靜靜的看著。
面對潘豔嬌這麼一個金丹後期,他穩固防守再尋找機會還有可能戰而勝之,若是這麼貿貿然的衝上去救人,他的防禦就可能出現漏洞,不僅救不了錢*達明,還很有可能馬上將自己搭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