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昂心念轉動的幾息之間,潘玉龍已經哈哈大笑著向那個築基初期青年飛了過去,同時熱情洋溢的說道:“唐大少,竟然是你啊!”
那個唐大少卻只是對潘玉龍禮節性的淡淡回道:“潘兄,幸會幸會。”言罷也不等潘玉龍回應就越過潘玉龍,飛到韓文君前面,笑容滿面的說道:“韓仙子,多日不見,小生甚是牽掛,今日偶遇真是天賜緣分,不如到小生的法舟上一敘?”
不過韓文君似乎對這個唐大少不怎麼感冒,只是微微露出一點笑容,淡淡的道:“小妹奉師命外出歷練,實在是無暇閒敘,還請唐大少見諒。”
唐大少被立刻拒絕也不見著惱,依然風度翩翩:“哦,既然如此,那就不如小弟讓韋叔戴叔將法舟開回去,小生與你一同歷練如何?”
韓文君這一下就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了,她可以以歷練的名義拒絕上法舟,但卻無法拒絕唐大少一同歷練的請求。
她既厭惡這個披著羊皮的唐大少,又害怕他,萬一被他弄得木已成舟,就算她元嬰中期的師傅也沒有什麼辦法,唐大少可是鹿鳴城第一商盟寶盛昌的太子爺,父親乃是元嬰後期頂峰大佬唐勝霸,兩個叔叔也是元嬰後期。
雖然她身邊總是圍繞著不少追求者,但她對任何一個都是若即若離,不會真發生什麼親密的關係,她只是喜歡這種被痴迷被爭搶的感覺,但並不想投入任何人的懷抱。
就在韓文君有點不知如何是好時,那個金丹後期老者開口說道:“大少爺,此事恐怕不行,尊主已下嚴令,為你的安全考慮,你不得離開法舟孤身歷練。”
唐大少一聽此言,馬上就想起不久前自己差點成為肉票的事情,不敢堅持,只好退而求其次,對韓文君道:“韓仙子,小生加入你們,韋叔戴叔操控法舟在後面守護,萬一碰上什麼築基修士無非抵擋的危險,也多一層保證,如何?”
韓文君輕咬貝齒,依然拒絕道:“唐大少,修道之途講究的就是置死地而後生才能夠有所磨礪,有韋前輩戴前輩保護,小妹這趟歷練至少在心境上就完全沒有效果了,還請唐大少見諒。”
她雖然知道繼續拒絕很可能徹底惹惱唐大少,但她也不得不如此,她可是對此人知甚深,別看這唐大少人模狗樣言語間彬彬有禮的,但實際上就是個大混蛋,若是她答應他同行,接下去此人就會不斷的得寸進尺然後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她一個比較親近的同門師妹,就是被此人如此一步接一步半騙半逼的奪去了身子然後始亂終棄。此人就是喜歡如此一步一步的將女修弄到手,玩膩了就甩,在鹿鳴城不知道禍害了多少漂亮女修。
“嗯?韓仙子,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唐大少眯起了雙眼,眼中似乎有狠厲之光閃過,但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他雖然很想讓兩大護衛馬上就拿下韓文君,但終究還是不敢如此為所欲為。
如果表面上你情我願,無論最後兩人發生什麼關係結果如何,韓文君的師父都不能夠把他怎麼樣,但如果他使用強迫手段,韓文君的師父邊芝英一旦發起火來,他的父親即使能夠保住他的性命,他也要因此脫一層皮。
邊芝英雖然只是元嬰中期,肯定不是他父親唐勝霸的對手,但也相差不太遠,一旦元嬰中期修士發起瘋來元嬰後期大佬也非常忌憚,唐勝霸再強勢也必須要妥協。
這也是為何這幾年來無數修士垂涎韓文君的美色,但誰也不敢用強迫手段的主要原因,否則韓文君早就成為某些人的玩物了。
韓文君的感觀很敏銳,當然知道唐大少此刻心中肯定是大怒了,但她又如何敢讓唐大少接近她?唯有苦笑道:“唐大少,不是小妹不給你面子,只是小妹已經在築基中期停留了很久,必須要經歷艱苦磨鍊,所以只能拒絕你的好意了。”
到了此時,她也終於知道身為絕世美女並不全是好事了。
被韓文君拒絕到底,唐大少頓時惱怒至極,一口邪氣直逼上了喉嚨,恨不得馬上發洩一番,卻又沒有辦法對韓文君如何,於是眯著雙眼向韓文君旁邊的人看了過去。
不過林正和太史朗等幾人也不是他無緣無故就可以隨意拿捏的,只好忍了下來,接著看見高昂這麼一個衣著上沒有任何徽記明顯是散修的煉氣九層,馬上就找到了怒火的發洩點,盯著高昂冷冷的哼道:“你一個破爛煉氣散修,竟然敢舔著臉混在韓仙子身邊?簡直不知死活!韓仙子如此人物,也是你能夠接近的?給老子滾蛋!”
言語之間,唐大少竟然一彈無名指,喚出一把中品靈器飛劍,話音落下之際,那把金光閃閃的飛劍已經向高昂激射了過去。
這金劍的速度和威勢雖然及不上冷元奈的飛劍,但如果高昂只是普通煉氣九層,絕對要死在這把金劍之下。
煉氣九層修士既沒有辦法躲開築基修士的神識鎖定,能夠使用的極品法器盾牌和靈力膜也絕對抵擋不了中品靈器飛劍。
高昂望向衝著他的眉心激射而來的飛劍,心中充滿了無奈,這金劍奈何不了他,但那個狗屁唐大少身邊可是有兩大金丹修士!若是這狗屁唐大少真的無恥到讓那兩個金丹修士對他動手,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辦?
難道就這樣無辜的死在這種無妄之災之下?
就在高昂心中泛起了無力的絕望時,忽然一道身影一閃,卻是太史朗急速來到他的面前,胸前金光閃現,施展了靈力甲擋住了唐大少的金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