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安北其它小城不一樣的是 這座小城歷史悠久 扼守通向桑怒的交通要道 算相對繁華的了 小城邊緣都是破舊的吊腳樓或茅屋 間或有一兩間低矮的瓦屋 而小城中心 則都是一片一片的舊瓦屋 才晚上八點 商鋪全都關著門了
一路上 虞松遠不時地彈出手中的小石子 路燈一一應聲而碎
他們就這麼大模大樣地走在小城的街道上 慢慢來到胡志明路 這兩邊房屋樣高大 路兩邊都種著高大的梧桐樹 馬路也要寬一些 遠遠的 一對紅燈籠在夜晚的小城特別顯眼 目標到了 這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將軍府
而武秀的後方支援基地 則在相隔不遠的另一座院子內 作為權傾一方的特工部隊副司令 武魁的衛隊也住在那個院子裡
武秀的父親武魁是安南中央委員 曾跟隨武元甲征戰四方 功勳卓著 但是 南北統一後 黎筍倒行逆施 與中國為敵 他一怒之下 以戰傷復發為由 主動請求回家鄉養病 1979年與中國的邊境戰爭爆發後 武魁再度被啟用 成為新組建的特工司令部主管作戰的副司令
武秀的母親在越戰時&n軍飛機炸死 武魁情深意重 一直未曾再婚 從1984年的7·12大戰開始 中國與安南開始殘酷的邊境特工戰 武魁常駐安北第二軍區 因操勞過度 戰傷再次復發 此次 安北三個戰略目標受到重創 武魁親自返回家鄉 既養病 同時又指導搜尋襲擊者
由於是在家鄉小城安洲 武魁放鬆了警惕 他喜歡住在自己的祖宅裡 而且 每天只有四名衛士跟隨值班 他返鄉是機密 小城內連當地官員都不知道他回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在自己的祖宅裡 成為囚徒
夜晚很安靜 將軍府前兩名值勤的武魁衛士 被列隊走過的林濤和林柱民“嗖嗖”兩箭擊斃 虞松遠和劉國棟衝上前接住屍體和槍 防止出現聲音
林濤和林柱民又快速順著高大的圍牆 向後門走去 院子並不大 不一會耳麥內就傳來林濤的聲音 “就位 ”
大門未關 劉國棟在外面站崗 虞松遠推開門 先將兩具屍體拖進院內 然後走向西廂房 西廂房是武魁的小兒子武泉夫婦住的地方 武泉新婚 夫妻倆正在行房 新媳婦的叫聲站在院內聽得清楚 虞松遠不忍打斷好事 便又走向東廂房
東廂房是僕人住的地方 有一男兩女三個僕人 廂房有三間兩個門 男僕人住的地方是空的 而女僕人住的地方 卻也傳出刻意壓抑的女人叫聲 虞松遠拿出刀 挑開中央廳內的窗戶 無聲地跳了進去 聲音是從女僕人住的東頭房裡傳出的 虞松遠掀開門簾躡手躡腳走到床前 夜視鏡下一個女人睡在旁邊中場休息 另兩人正在酣戰
他甩手無聲一掌 將騎在上面的男人擊暈 男人一頭倒在女人身上 兩個女人同時小聲問 “怎麼了 ”
虞松遠快速扼住她們的脖子 不讓發出聲來 兩個女人都暈了過去 他快速將他們三人都捆了起來 堵上嘴 他又來到武泉的房前 武泉戰鬥力強悍 新媳婦的聲音仍在持續著 虞松遠推中廳的大門 門卻被從裡面栓著
他拿出潛水刀 幾下挑開門 推門進去 然後走向西邊的臥房 與前面一樣 武泉正到要緊關頭 到底是軍人 卻能感覺到黑暗中有人進來了 他沒有轉身 一頭撲到女人身上 在女人“啊”的驚叫聲中 就想從枕下取槍
虞松遠擲出手中的石子 “啪”的一聲 正中後腦 武泉撲倒 “救命 ”女人尖厲地狂叫起來 虞松遠一把扼住她的脖子 先將她捆了起來 然後才將武泉捆起 堵上嘴
林濤正在院子內收拾著一輛吉普和一輛轎車 虞松遠戴上面具進入後院 書房門前 躺著兩具屍體 那是武魁的衛兵 林柱民戴著面具 正在與武魁在書房內相談甚歡 原來他已經將兄弟小隊來此的目的和希望配合的意思直言相告
“將軍 驚擾了 ”虞松遠作揖致歉道
白髮老者腰桿挺直 他欠身還了禮 “不必客氣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來頭 武秀在沱江兩岸圍困襲擊勐天府的人 我不難猜到你們是什麼人 但你們放心 老夫一點不怪你 戰爭時期 各為其主吧 ”還給虞松遠倒上茶
“但也僅僅是猜測 你不會有任何證據的 ”虞松遠戲謔地說
“你說得沒錯 你們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老夫只有一個要求 算是交換吧 你們不要傷害我兩個兒子性命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武秀是一個優秀的軍人 他和我一樣 鐵心與中國為敵 僅是職責使然 你們可以教訓他 但求留他一命 武泉年幼 尚無政治信仰 請放過他 ”
“我答應您 我們說話從來算數 武泉夫婦 毫髮無傷 如果不信 你現在就可以去檢視 ”虞松遠頷首道
劉國棟叼著煙走進來 點點頭說 “一切都準備好了 ”
“將軍 恐怕要委屈你幾天了 請吧 ”虞松遠恭敬地對老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