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八十年代初的湄公河,夜晚是沒有多少商人敢行船的,尤其是貨運商船。湄公河的客運較貨運相對安全,客運基本都是鐵殼小輪船,都是由大公司甚至是政府經營的,一般的土匪、散兵、遊勇,對鐵殼小客輪不敢輕易下手。
而對這種貨運木船,就不一樣了,大多數是私人或部族經營的。水匪和沿河各地的土匪,最喜歡打劫貨運木船。因此,這裡曾經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內河航運水域之一。即使是白天,木殼貨船也經常受到劫持、搶劫,後來直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隨著中南半島各國社會逐漸安定,湄公河航運才相對安全。
當然,這都是幾年後的後話了。
雖然是枯水季節,但這一段的湄公河河道有二三百米,水流喘急,水深浪急,且河道中央時有河心沙島,淺灘較多,夜裡航行風險較大。但由於有他們四名隊員和“妖婆”鄭書文在船上,船工們輪班行船,沒有一個人膽怯。
武裝船工不需要駕駛船,老周不在,龍吉親自擔任指揮官。他將武裝船工們排好班,每船保持十幾人同時持槍警戒。也怪,人的膽子大了,土匪竟然也少了。
“這些沙包白裝了,空船象過載一般,速度慢了一半!”土匪並未如期出現,抱怨聲也開始此起彼伏,悄悄在隊伍中流傳。
但兄弟小隊幾人,卻不為所動。河面越是安靜,虞松遠等人起是有一股強烈的不安。每一處蘆葦密集處,他們都要下令警戒透過,不得有絲毫大意。
鄭書文脫下美麗的小筒裙,換上了一套M軍叢林作戰服,腳上蹬上了高腰軍靴。她手裡提著一支裝了瞄準鏡的M16A1,身上的口袋內插著備用彈匣,連肩膀上都掛著四顆手雷,手裡拿著一架大望遠鏡,緊張地觀察著四周。
“姐,他們真會來打嗎?”蘇吉問道。靈玉和姑娘們都持懷疑態度,小水果則不時衝上來搶奪她手裡的望遠鏡。
“小丫頭們,不準大意,做好救護準備,大戰就在眼前!”鄭書文趴在掩體後面,頭也不回地說。
靈玉和梅雪等人,都被她嚇著了,趕緊全部換上了軍服,準備藥品和救護器材。
在湄公河裡航行,沒有土匪的騷擾,航行就變得詩情畫意。尤其是白天,大船速度很,遠處青山如黛,大河兩岸望不見邊的稻浪,如波浪翻滾。船隊航行變成了愉的旅行,大船穿波斬浪,逆流而上。緊張了一頓,情況並未出現,四個女孩和靈玉、小水果,坐在船舷邊,不時傳出開心的笑聲。
白天,兄弟小隊和鄭書文晨昏顛倒,一般都是吃完飯,就是睡覺。一到晚上,他們就警惕性倍增,輪流在掩體後面警戒。白天睡不著了,或被小水果鬧醒了,眾人就自己找樂子。
湄公河兩岸,每天午後,都有不少瀾滄或暹羅的婦女在河邊洗澡。不少孩子和成年男人,也都在河中戲耍,盡情享受大河賜予他們的歡樂。
大河沿岸村莊的婦女,在河水裡用沙龍遮著身體,慢慢走進深水裡,沙龍被一點一點盤起,最後放在頭頂上。既不會溼,又能遮陽。她們盡情的洗滌,洗完後慢慢向岸上淺水區走,又將沙龍一點點放下來,最後罩著身體。從頭至尾,一氣呵成,絕不會走光。
到淺水區,開始洗衣服,洗完的則上岸換上乾淨衣服。並直接把洗乾淨的衣服,鋪到河邊的蘆葦、茅草或直接鋪到河邊的沙子上晾曬。
由於歸程相對平靜,虞松遠他們乘大家不注意時,常常用望遠鏡偷偷觀看河邊婦女們洗澡。這讓他們樂此不疲,大開眼界,增加了枯燥航行中的樂趣。他們的單筒望遠鏡是伸縮式的,能用鏡頭把這些婦女直接拉到面前看,甚至還會看到很多驚鴻一瞥的美妙瞬間。
而一旦有人來,他們又會裝著若無其事地收起。這有點惡俗,但卻可以打發無聊的航行時光,全船隊也無一人發現他們的秘密。梅雪她們幾個公主,涉世不深,上船沒兩天,就完全成了靈玉與鄭書文的死黨。整天圍著她倆,嘰嘰喳喳地沒完。但靈玉和鄭書文,卻不經意間抓了個“現行”。
一天中午午飯後,靈玉、鄭書文帶著小水果和四個女孩都在睡午覺,虞松遠和劉國棟下圍棋,林濤和林柱民相對無聊,便用望遠鏡發現了新“情況”。
原來,在一個茂密的蘆葦叢旁邊,兩個洗完衣服的瀾滄女人,走到蘆葦後,提起火紅色的沙龍,撅著肥臀蹲著方便。完事後直接站起來,放下沙龍,便走向洗衣的地方,將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擺放在河邊的草叢上晾乾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