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小時後,凱瑟琳才醒了。
這法國丫頭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覺,醒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付慵懶的神態。忽然想起什麼,伸開手掌一看,手好好的,只有兩個小針尖大的小紅點。小紅點上,有一個十字小傷口,只點了碘酒,連包紮都不需要。她左右瞅瞅,搖搖頭,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為什麼?怎麼睡了一覺,毒就自己解了呢?”她不解地問。又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高貴的東方古國的王子,他騎著白馬,在大森林裡救了我。然後,我們就相愛了……”
山德拉在守著她,聞言啞然失笑,“真服了你,你們法國人可真lang漫哪。讓蛇咬了一口,昏迷過去,都能做這麼好的夢。這怎麼可能,剛才是我給你打了一針血清和消炎藥。”
凱瑟琳睜大秀目,似乎這才恍然大悟,並連聲感謝。
哈邁德、拉納等人,都被山德拉說得善意地笑了。
“你在騙我。”
凱瑟琳想一想又不死心,她搖搖頭,“我昏迷的時候,真的就是你救的我嗎?我被蛇咬了,是一個英俊的東方王子救了我。然後,還吻了我。我記得很清楚,他嘴巴下面有一顆痣,上面有短毛。他還深情地抱著我,還撫摸了我……”
山德拉讓這個法國人打敗了,同時也有點心驚肉跳的。嘴裡只好說,“那你看我象不象你的王子?”
凱瑟琳戀戀不捨地回去上班去了,山德拉帶著哈邁德,匆匆走進地下室,拉過劉國棟一看,下嘴唇下面一點,果然有一顆黑痣。痣的正中,果真長著兩根鬍子。雖然經過修剪,可露出來一小點,還真扎人。
“姐,什麼情況?”劉國棟不解,大家也不解地看著她。
山德拉將剛才的一幕說了一遍,還抬手給他一巴掌,“小東西,上一輩子你備不住真的是個王子?你和那個法國女孩,是不是有緣分?”
在眾人的訕笑聲中,未經人事的劉國棟臉彤紅,“姐,你說什麼呢,我對歐洲白人不感興趣。我的小公主在中南半島等著我呢,不信,你問柱民!”
“什麼小公主?”山德拉看著林柱民,一臉不解。
“屁話,做夢娶媳婦!”林柱民還未及說話,林濤便將訓練營時,在棺材裡做的春夢,給山德拉說了一遍。
“天,兩人做一樣的夢,太傳奇了啊!”山德拉睜著美麗的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劉國棟。
連著幾天,白天晚上,一點異常動靜沒有。但毛彥愷一點沒有懷疑虞松遠的判斷,越是安靜,他的心懸得越高。
對夏日旅館的調查,一無所獲。
在白沙瓦,一般的旅館都位於新城區。這座位於老城區的旅館,是一座中小型旅館,歷史很悠久,已經有一百多年曆史。老舊的房屋,破爛的設施,無不記錄著它曾經輝煌的年代,那雲集而來的過往商旅,那幽遠清脆的駝鈴聲。
可現在,老態龍鍾的它,主要接待的是零星過往散客。
這座旅館的環境也不好,周圍全是老舊的宿舍樓。旁邊還有一個大巴扎,巴扎內人群喧囂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查閱旅館登記冊時,林柱民只說是isi的人,開旅館的清真之國老人,就熱情地拿出臺帳,絲毫也不敢保留。林柱民發現,這裡有不同國家的人長期住過,有志願者、旅客、商人,其中一個叫志明的倭國老人,在這裡長住了三年。但從今年3月份起,他就一下子失蹤了,連破破爛爛的行李都不要了。
而“井上路線圖”標示的西北部郊區的小山上,雖然早已經片瓦不存,一片荒蕪,且小山上長滿了植物,但劉國棟還是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座巨大的佛教寺院的遺址。在很多地方,都有用機械鑽探工具打出的探洞。
“從建築遺存看,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座伊斯蘭教進入之前,佛教盛行時期的寺院遺址。寺院規模非常宏大,建築極其豪華,足可與中國大唐時洛陽白馬寺這樣規模的大寺院相比擬。由於是戰火中突然湮滅,因此,地下文物應該十分豐富。”劉國棟肯定地說。
在遺址後部的一小塊平地上,旁邊的灌木後邊,發現了一個人的殘骸。劉國棟判斷死亡時間當在數個月前,由於氣溫較高,屍肉已經無存,僅存一付骨骼。平地的邊緣,是一個深不見底,有四五十厘米直徑的深洞,劉國棟說,“這裡原來有一座佛塔,這個盜洞,應該是找尋地宮用的。”
“地宮?你是說埋藏高僧遺骨的地宮?”林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