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慮了。”史元東呵呵笑著說,“這裡住的都是省委、省政府和大軍區的領導,三十萬大軍的神經中樞,天底下有哪個販毒集團,敢和解放軍動刀動槍的較量?”
奶奶和於月月也都笑起來,虞松遠這才心安一點。
這時,天已經基本亮了,保姆將早餐端上來,極其豐盛。三人是真餓了,一齊大吃了起來,看得奶奶、於月月、史元東從心眼裡高興。
飯後,虞松遠又開始顯擺了。“奶奶,看我給您和嬸子帶什麼好東西了!”說著,他從大皮箱內先拿出疊得緊緊的兩件皮草,遞給教授和於月月,“這是我們原來的新兵營長,現在的大隊長,送給四家長輩的,人人有份。”
教授和於月月兩人很是高興地收下。
虞松遠又拿出一把烏黑的匕首、一雙高腰軍靴,遞給史元東。史元東接過,把玩了一會,愛不釋手,“哇,這可是特種作戰軍人專用軍刀、皮靴,太珍貴了。”
吃完早餐,他們三人就開始補覺。小樓裡有足夠多的房間,他們一人一間大臥室,洗了一個痛痛快快的熱水澡,然後呼呼大睡。
於月月幾次推門進入虞松遠的房間,見他睡得死沉死沉的,一肚子問題,只好忍著沒問。回到客廳,教授問:“這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神經似乎有點問題,有點發木,我們得敲打敲打他。”
“媽,不要急,等他醒了我再問。他幾天幾夜未睡好,現在睡得死沉死沉的,我沒捨得叫。”於月月有點不忍地說。
中午,史元東到省府開會,不回來吃飯。於月月和保姆一起,烤了一大堆牛排,午餐是吃牛排,喝紅酒。教授吃了一點,就不吃了。
虞松遠吃得是滿嘴流油,“奶奶,你怎麼不吃了?”
“奶奶年齡大了,吃一點就飽了。你們這幾天過得不容易,多吃點,吃牛肉喝紅酒,好好補補。”教授又告訴他,舒同正準備公派留學,假期也回不來。
飯後,林濤和肖雨嬋都進自己房間去補覺,教授和於月月則將虞松遠叫到書房,詳細詢問他與肖雨嬋的情況,並給他敲警鐘。
“奶奶,嬸子,你們誤會了。”虞松遠便將肖雨嬋的情況都說了一遍,也說了來此的目的。
於月月說,“她的神經是不是有問題,感覺怪怪的。乾脆讓她住我們這裡算了,你們帶她到學校也不方便哪。省委大院有解放軍保衛,敢來金陵撒野,正好一鍋端了他們。”
“肖雨嬋是在土圬被嚇的,受了點刺激,還沒緩過勁來。奶奶、嬸子,你們一定要聽我的安排。我要公開、高調帶她離開,並且爭取在金陵至虎方的路上,把跟得最緊的一夥剷除掉!”虞松遠說。
見他態度堅決,於月月不再堅持。她出去一會回來,手裡拿著一摞錢,放到他面前。“你們有任務,我們也不逼你了。帶著她開銷會很大,這些錢給你上學用,不夠到時我們再想辦法。”
虞松遠沒有接,相反卻拿出一摞錢,“嬸,這錢我非但不能要,我還要給你們留些錢。我們走後,起碼一個月的時間內,這裡也會很危險。我想請你們住到大軍區招待所去。開銷會很大,我先留一些,需要的時候,我們再匯來。”
教授與於月月都瞪大眼睛,於月月厲聲怒問,“你一個窮學生,這錢哪來的?你不要學壞了,假公濟私是犯法的!”
“奶奶,嬸子,你們誤會了。這是戰場繳獲,以戰養戰用的,我們不會自己消費一分錢公款。部隊經費緊張,我們的戰場在敵後、境外,大量的經費缺口,需要我們自己從戰場繳獲中彌補。這是現階段,最高層對我部的特殊規定!”虞松遠趕緊解釋道。
教授和於月月聞言,這才轉怒為喜。於月月又問,“你說讓我們住進招待所?你真的肯定,他們敢在堂堂的金陵撒野?這可是大軍區指揮機關的所在地啊?”
“奶奶,嬸子,你們跟我到四樓一看,就明白了!”虞松遠說。
四樓只有二間房子,一間較大,通露臺。另一間較小,是貯藏室和雜物間。虞松遠輕輕開啟雜物間的門,只見林濤正趴在掛著窗簾的窗臺上,舉著單筒望遠鏡,認真地對外觀察著。
林濤頭也沒回,“奶奶好,嬸子好。這幫狗日的真是手眼通天,電報大樓、銀行大樓頂端,正好鳥瞰這裡,已成了他們監視這裡的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