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長達兩年訓練,練出的對危險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這更是一種高難度的射擊動作,是在完全運動狀態中,沒有瞄準,完全憑感覺擊發的。
一個翻身躍起,便迅速向車子跑去。上車一看,持霰彈槍的小子,子彈從額頭進去,從後腦爆開。由於距離太近,後腦殼已經被整個掀飛了。車內也有一個破皮包,他背起包,提著霰彈槍和步槍,快速向“無閒居”大院子奔去。
甕中捉鱉,一堆土流氓,虞松遠本來玩心頓起,還想好好再玩玩他們。忽然,外面一聲槍響,讓他心裡陡然緊張起來。
外面是街道兩頭各有一輛車,他不知林濤怎麼樣了,林濤如果處理不好會受到夾擊。他迅速抽出潛水刀,快速走近眾歹徒。黑暗中的歹徒們,情知沒有退路了,對方這是要下死手了。他們只有放手一搏,或許還有一條生路。於是,便發了瘋似的,一齊圍了上來。
他們雖然多數也練過幾天,兩名骨幹甚至還在臺“軍情局”香港站受過基礎訓練。但是,在虞松遠這樣的“專業人士”面前,一點戰鬥力沒有。
接下來的戰鬥,就毫無懸念了。虞松遠下手不再留情,身影翻飛,刀刀見肉,招招見血。很快十幾個歹徒,多數斷胳膊缺腿的,趴在地上不動了。
院子變成了屠宰場,哭喊、哀嚎、**、罵娘聲一片。
此時,只有兩個功夫高強的仍在困獸猶鬥。虞松遠手持潛水刀,指著兩人,“還打嗎?投降免死!”兩人並不答話,背貼著背,大刀掄得滴水不漏。
砰,院門前一聲槍響,一名歹徒象觸電了一般,大刀哐噹一聲落地,人跟著搖晃了一下,一頭栽到地上。
另一名歹徒稍一遲疑間,虞松遠甩手刀出,正中他的胳膊,大刀“咣噹”一聲掉到地上。
他本想抓個活的,給警方留個活口呢,可沒想到這小子頑固、剛烈得很,一點不含糊。見虞松遠向他走來,左手悄悄抽出匕首,不是頑抗,而是在自己脖子上一抹,撲嗵一聲倒地。虞松遠感到沒勁,踢了他一腳,狗日的,性子倒是烈,可尼瑪剛烈用的不是地兒。
林濤向虞松遠走來,將槍全部扔在地上,手持潛水刀,開始“打掃”戰場。剛才的格鬥中,所有負傷歹徒的腳腱,已經全部被挑斷。見已經沒有能逃走的,虞松遠便返回房前,拍拍套間的門,讓肖雨嬋開門。
外面不斷傳來的槍聲、慘叫聲、嚎哭聲,讓肖雨嬋徹底喪了膽,她把頭緊緊地包裹在被子裡。虞松遠推不開門,知道肖雨嬋肯定嚇得裹著腦袋,於是手下猛一發力,門栓“咔嚓”一聲斷了,大門“轟”地向內洞開。
林濤摁亮燈,兩人脫掉夜行服,裹好揣進包裡。然後一齊進入洗手間,洗淨手上臉上、頭上的血汙。
林濤快速將三人的行李拖出,同時提著肖雨嬋的小鐵箱,一齊放到外面的車上。虞松遠先給警察留了一張條子,“院內外傷者,均是販毒武裝,並有臺特務嫌疑,警方注意嚴格審查!”
將條子放在室內的桌子上,還將二十元錢放在一起。然後拍拍裹在背子裡的肖雨嬋,可她用被子死死裹著腦袋,顧頭不顧腚,還渾身哆嗦,嘴裡瘋狂地嗷嗷尖叫著,絲毫不加理會。
虞松遠嘴裡罵道,“笨蛋,鴕鳥!”一邊用毯子裹著她,在她的尖叫聲和拳打腳踢中,將她扛到外面的車上,並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林濤關上燈,啟動汽車加速向院外開去。車輪下不時傳出歹徒的慘叫聲,他視若無物。肖雨嬋已經不喊叫了,她知道她安全了。
可從虞松遠的手指縫間,她看到黑暗的院子內,地下隱隱約約躺了一地的歹徒,哀嚎、慘叫聲不絕,比屠狗場還要慘烈。這一幕,讓她觸目驚心,不寒而慄,再一次喪了膽。她嚇得緊緊地閉上眼睛,渾身劇烈顫抖。
車到大門外,虞松遠跳下車,將大門關好並鎖上,然後將鑰匙扔進院子裡。
林濤並未停車,虞松遠快跑幾步跳上車。車子加速開出去不足一千米,鎮上派出所的警車才“嗚嗚”地鳴叫著,向“無閒居”慢悠悠地開去。
此時,兩人才顧得上關照一下肖雨嬋,卻見她傻傻地盯著黑暗的夜色,就象一截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姐,你沒事吧?”林濤讓她的樣子弄得心裡發虛,一邊開車一邊問。
肖雨嬋一言不發,依然死死地瞪著雙眼。虞松遠和林濤心裡慌了,覺得要壞事,這丫頭不會嚇壞了吧,這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