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規定我應該將您交給大隊值班室,才算數的。”
兩人走到門崗前,哨兵很感詫異。演習開始時,警衛連才發現,他們要“綁架”的“軍方科學家”,竟然已經被人家先行一步保護起來了。他們挖地三尺,僅到倉庫搜查就四五次,可根本就找不到人。為此,警衛連長受到參謀長痛罵一頓。現在,人家卻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大隊部。
後勤處長是大隊班子成員之一,衛兵不敢阻攔,只有馬上報告。兩人進入大隊部,走上二樓值班室。值班參謀驚訝地看著他們,半天說不出話來,然後才想起向值班首長報告說,人質已經解救了。
值班首長聞言來到值班室,虞松遠一看,竟然是張廣進參謀長。
參謀長意味深長、一語雙關地笑著說,“前兩關這麼快就過了?不錯啊!第三關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光警衛連就留一個排守衛機關。”
“那我就走了。”虞松遠聽出參謀長的弦外之音,也笑著說。
此時,警衛連留守的三十多人都端著槍,紅著眼堵著門外圍成一圈,但卻沒人敢向室內靠近。事實上,如果此時有人朝著虞松遠開一槍,他就將被淘汰出局。可沒有一個戰士開槍,他們或許是怕誤傷首長,或許是想抓活的。
虞松遠一個鴿子翻身,在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時,就直接在空中撞開窗子,從窗子一下翻了出去。司令部大樓是個老式的四層樓高的大四合院,中間是天井,四周是四層樓圍成一圈,面向天井的裡面,每一層都有走廊。
參謀長與後勤處長眼看著虞松遠直接從室內,翻過室外的走廊,直接跳進了院子內的地面。警衛連戰士們這才反應過來,有的從二樓走廊向院內開槍,有的追下一樓。一樓大門口的幾名戰士,也端槍就射。
只見虞松遠跳到一樓後,未做停頓,又迅速打了一個回馬槍。他一個旱地拔蔥,從一樓地面直接躍上了三樓的走廊,然後在警衛戰士的驚叫、感嘆和密集的槍聲中,從三樓走廊一下竄上四樓走廊。
並直接從四樓走廊上高高躍起,抓住屋簷,一個漂亮的空中翻騰動作,人已經翻上樓頂,竟然在警衛戰士的眼皮底下、火力網中,瞬間就消失了。
這一套動作,一氣呵成,連貫緊湊,只有幾秒鐘,戰士們根本沒有精確瞄準的機會。“我靠,比他媽貓還要靈活!”排長光顧著感嘆去了。
參謀長心中驚喜,嘴上卻喝罵道,“一群飯桶,光顧著看熱鬧了,還不快追?!”大家這才想起,衝出大門狂追出去。
虞松遠從房頂上飛奔了有三四百米,前面是一條街道,著名的燒烤一條街。雖然已經是半夜,這裡依然熱鬧非凡。空氣裡飄蕩著油煙味和烤肉的香味,街道兩側坐滿了紅男綠女,幾乎都是吃著烤肉狂飲啤酒的年輕人,一派忙碌景象。
他從房頂上翻卷著一躍而下,驚得兩邊的食客高聲尖叫。有人甚至把酒瓶子都嚇得掉到了地上,但他全然不顧,順著街道,快步向小港方向奔去。
這條燒烤街有八九百米長,跑了一半,前面一堆鬧騰的人群擋住了去路,裡面還傳出年輕女子尖利的哭叫聲,年輕男人的對罵聲。虞松遠隱隱覺得女孩的叫聲很熟悉,只是想不起是誰。
他推開人群,擠到前面想看個究竟,卻被警察擋住了。見他揹著戰術揹包,全付武裝,顯然是正在執行任務計程車兵,便說,“海軍同志,這裡有流氓打架,鬧成持刀劫持人質,你從別的地方過吧,別激怒他們。”
虞松遠一看,只見四五名警察,沒有槍,只有警棍。圍著中間的四個人,顯然是兩撥人的頭,都是個子高高的壯實青年。一人手裡還勒著一個女孩,都用刀抵著女孩的脖子。既和警察對峙,嘴裡又互相叫罵著。
從圍觀的人嘴裡得知,兩撥人喝著酒一言不合就動起了手。警察來了後將兩撥人分開制服,可就這兩個當頭的不服氣,突然持刀劫持街邊兩個吃燒烤的女孩當人質。四五個警察面對持刀歹徒,竟然一籌莫展,拚命呼叫支援。
一個女孩被勒疼,嚶嚶地哭著。另一個女孩雖然也被勒著脖子,卻仍在安慰哭泣的女孩,“南玉,別哭,別怕,別掙扎,不會有事……”
女孩話沒說完,就被胳膊上紋著龍的大個青年勒緊了脖子,並大罵,“騷貨,再說話我他媽先花了你的盤子!”女孩被勒痛,不敢吱聲了。
南玉?虞松遠馬上反映過來,一驚不小。南玉與南風這對姐妹花,不正是在旁邊的濱海八中當老師嗎?晚上不睡覺吃什麼破燒烤,還讓人給綁了。
他轉身將旁邊桌子上的幾枝筷子抓在手裡,剛要動作,卻聽見圍觀的人有人說,“解放軍來了,這下好了!”虞松遠全付武裝,眾人的目光一下全部看著他。
虞松遠安慰說,“南風姐和南玉姐姐,就兩個小屁流氓,你們不要怕,更不要哭。我來了,你們就不會有一點事了。”
兩位姑娘當然知道他是誰,便不再哭泣,只是緊張地盯著他,既希望他出手,又怕他激怒流氓。虞松遠對兩個流氓說,“這兩位可是我姐姐,還是軍嫂,不是你們小流氓能碰的。再不放開,小爺我可就不客氣了。”
兩位男青年齊聲大罵,“臭當兵的,少管閒事,你要敢動一下……”
罵聲未完,警察剛要制止,虞松遠火了,他突然怒罵道,“垃圾,人渣,看招!”話剛出口,手一抖,四隻筷子同時飛向兩個流氓的面門。
巨大的力量讓兩個流氓瞬間倒地,手裡的刀也“哐當”一聲脫手了,兩人在地上痛苦地抱著脖子,不停地乾嘔著。
原來,兩流氓喉嚨被刺穿了。這一幕,讓圍觀的人群,發出一片驚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