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局長見龍江進來吃了驚。不由自主站了起來。
好久沒見。當初意氣風發的楊大局長。現在沒精打採。臉也瘦了一圈。
作為柳原中層幹部。龍江進了看守所。劫持人質。市委書記親自進場的訊息。他多少聽到一些。
杜子濱一走。儘管貴為省組織部一把副部長。可縣官不如現管。老楊立刻失去了後臺。分工也被班子重新調整。排名第一的行政副職業。僅僅分管個計劃生育、老年辦和穩定工作。天天清茶一杯。報紙一張。十分氣悶。
“楊叔。胖嬸。你們好。我來看看阿痿。”
胖嬸見龍江進來。拉著龍江手。沒等說話。又哭了起來：
“小江。你來了就好。哎呀。小偉這可咋整啊。大夫說是腦袋長了瘤子。要開刀。可憐他剛18歲啊。柳原大夫水平不咋地。想轉院都不行。老楊一沒權。人臉就變了。老天爺啊。你救救小偉吧。”
楊院長進屋。聞言磕磕巴巴道：
“這個。這個。嫂子啊。剛開始公安局有命令。不許轉院。嘿嘿。現在可以了。”
洪剛高大的身材擠了過來。一下子顯得病房人滿為患。
龍江簡單把現場人員做了互相介紹。安慰道：
“楊叔。胖嬸。聽我的。不用轉院。啊痿馬上就能出院。”
轉頭對楊院長道：“院長。麻煩你安排出院。病人沒啥事。”
“可。這個。洪上校。這能行嗎。衛生局宋局長交代……”
洪剛見龍江伸出手。開始救病人。不耐煩對楊院長道：“讓你安排就安排。費什麼話。”
楊院長還想分辨幾句。眼睛一下子瞪得燈泡一樣滾圓：
剛才還插著各種管子。奄奄一息的病人。經過眼前這個黑皮小子徒手摸了一摸。竟然睜開了眼睛。
“臥槽。這哪啊。”陽痿模模糊糊醒了。
“別動。啊痿腦袋磕了個傷口。不想留疤就再等會兒。”龍江伸手攔住了興奮的馬上要撲過來的胖嬸。
幾巴掌拍下去後。陽痿終於徹底醒了。一把扯掉身子上亂七八糟的管子。瞪圓了小眼睛。直接坐了起來。
楊院長都要嚇昏過去了。張口結舌。指著龍江和陽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洪剛衝唐三擺了擺頭：“三。交代他一下。籤保密協議。”
唐三點點頭。一把摟住不知是害怕還激動的顫抖不已的楊院長。出了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