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狗卻朝著前方吠叫起來,不遠處,有兩個黑影,六條腿,影影綽綽地出現在了大前方。
豆花手伸進懷裡,捏緊了槍柄,大著膽子往前走去。
到了跟前,就聽到了低低的嬉笑聲,一個有些得意的聲音鑽進了她的耳朵:“嫂子,我等你多時了,你別想甩脫我。”
二棒手牽毛驢,站在了正前方。他把毛驢牽到了一個坎上,伸出手來,要扶豆花騎上毛驢。
豆花佯裝嗔怒,罵了他一句:“二桿子。”就趁勢上了毛驢,雙腿一夾驢肚子,“球”一聲,吆喝著毛驢前進。
二棒牽著毛驢,豆花騎在騎上,黃狗跟在驢後,這不是要去大峪口探險,而分明是一幅小兩口回孃家的畫面。二棒扯開他五音不全的公鴨嗓子,唱起了酸曲:
三十里的明山呀
那二十里的那個水
單想住這孃家
俄不想呀回
住一回這孃家呀
啊上一回天
回一回這婆家
俄坐一呀回監
正月裡定了婚
二月裡結了親
尋下個小女婿
不呀稱心
臘月二十三呀
姐兒回孃家
山高路遠沒人留她
提起回婆家
兩眼淚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