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她分說,有兩個士兵就過來,半推半架,押上她走了。
喜子忙跑到賀團長的面前,說:“長官,長官,我們不沒事了嗎?怎麼還要……”
賀團長把手槍抵在喜子腰裡,說:“要不,一起走一趟?”
豆花見狀,朝著喜子喊:“喜子,招呼好店裡,我沒事的。”
賀團長這回沒請豆花去他的辦公室,而是帶她到了審訊室,他和豆花隔著一張桌子,面對面坐下。
賀團長剛剛坐定,就見一個老漢走了進來,低聲下氣地對著賀團長,說:“長官,我可以回家了嗎?”
這個老漢是老張頭。
賀團長揮了揮手,說:“亢鳳死了,你現在安全了,回去吧。”
豆花心裡恍然大悟,對姓賀的瞬間增添了一絲絲好感,他把老張頭關在河防團裡,原來是為了保護他的。亢鳳的一舉一動,原來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那麼,他對自己的底細又瞭解了多少呢?
她就對著賀團長說:“賀團長愛民如子,實在是大峪口老百姓的萬幸啊。”
賀團長眼睛耷拉下來,說:“少拍馬屁,說吧,你的槍是從哪裡來的?”
豆花裝傻充愣,說:“賀團長,我不明白您在說甚,我哪來的槍呢?”賀團長把一支手槍扔在桌子上,說:“現場撿來的,難道還是亢鳳的嗎?”
豆花笑了一聲,說:“賀團長料事如神,還真讓您說著了,這支槍還真是亢鳳扔出來的,她藏了兩支槍,扔出來迷惑我的。”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了。
豆花暗自慶幸,幸虧自己當時把槍扔掉了,否則,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賀團長可不是三歲的娃娃,哪裡那麼容易上當呢?他今天不問出個子醜寅卯來,是不會放過豆花的。
豆花也不是好對付的,她一口咬定,她就沒有槍,今天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槍是長甚樣的。
豆花說:“賀團長,您真冤我了。我谷豆花安分守己開店,本本分分做人,哪裡敢越過雷池半步呢。”
賀團長鼻子裡哼出一個聲音來,說:“好一個本本分分,你谷豆花的本事,大峪口誰人不知,你告訴我吧,馬營長死哪裡了?你的暗道藏在哪裡?”
豆花說:“賀團長您不都搜過了嗎?暗道您找到了嗎?至於馬營長死哪裡了,我怎麼知道呢。”
賀團長一拍桌子,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來人——”
就有兩個赤裸著上身的漢子,拿著燒紅的烙鐵,來到豆花跟前,“嘶拉”一聲扯掉她的上衣,把一副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出來。
豆花雙手護住前胸,她心裡發了害怕,姓賀的這是要來野蠻的了,忙大聲喊叫著,說:“賀團長,別,別,千萬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賀團長就說:“快說!”
豆花沉默了一陣,突然抽泣起來,她哭的梨花帶雨一般,說:“賀團長,您讓我說甚呢?我真的甚麼也不知道啊!”
賀團長手一揮,那兩個漢子就靠近了豆花。綁了她的雙手,再次朝她舉起了烙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