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眉梢一挑,眼中流露出了幾許好鬥的意味,就要向許安然走去。
韓非連忙攔了他一下,說道:“哎,既然他還目的不明,你又何必直接以這種態度去對他,還是讓我去試探一下。”
衛莊冷淡地瞥了韓非一眼:“也許他就是故意佈下了迷陣,引你過去,好一劍砍了你。”
韓非乾笑了兩聲:“我也是才回來的,還不至於跟誰結仇結到要殺我的程度吧。”
他們兩個一起走到許安然那邊去。
衛莊只是站著,韓非卻自來熟的坐在了許安然的桌子對面。
“兄臺氣度不凡,但服飾奇異,似乎並非是韓國本土之人,在下韓非,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結識一番。”
許安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白色內襯,墨雲花圖的外袍,頭頂也是玉簪挽發,很經典的古裝裝扮吧,原來在本地人眼裡,還是能夠輕鬆看出服裝風格的差異嗎?
“我叫許安然,確實不是韓國的人,不過公子韓非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了。”
“哦?”韓非一邊說話,一邊招呼侍女,把他的酒杯酒壺送到這裡來,另送了一副碗筷,幾樣糕點,笑著說道,“原來我這麼有名嗎?”
許安然說道:“當然,韓非這個名字在我們那裡,比你預想的要有名很多很多。”
韓非說道:“這麼說兄臺來到韓國國都,難道是為我而來的嗎?”
他本來只是隨意試探,順口一說,當然不會認為現在還籍籍無名的自己,能夠引起這種被衛莊重視的人物特地趕來。
可許安然居然點了點頭:“我在山上看了韓非公子的幾個故事,就決定下山來幫公子掌控韓國。”
他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讓韓非警覺的用目光掃了一下週圍,看看有沒有旁人聽見。
還好,歌舞之聲以及那些人自己交談的聲音蓋的過去,並沒有太多人注意到這邊。
韓非鎮定自若,隨即笑道:“那恐怕要讓兄臺失望了,韓非並沒有這樣的志向,卻不知道兄臺到底是看過怎麼樣的故事,才會對韓非有這樣的誤解呢?”
“故事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我當時看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
許安然喝了口酒,嗯,比起墨玉梅花酒來說,滋味一般般,“你該問的是,我到了韓國國都之後準備做什麼?”
韓非從善如流:“那麼兄臺之後準備做什麼呢?”
衛莊忽然開口:“不論你準備做什麼,在韓國國都之內,孤身一人都難以成行。”
“是嗎?”
許安然與衛莊對視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笑著喝了口酒,換了個話題。
“我聽說,七國如今的文字,關於一個劍字,就有十九種寫法。
韓非公子師承儒家大賢荀子,見多識廣,學識淵博,我想問一問,韓非公子知道當今世上,一個殺字有多少種寫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