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叔大喊一聲:“臥倒!”
林警官和何金銀還沒有反應得過來,但他們面前人影一閃,許安然已經擋身在前,雙手運功掃出。
等到煙霧逐漸消散之後,許安然分毫無損,但還有一些鞭長莫及,被他遺漏的玻璃渣,在林警官他們身上割開了一些小口子。
艾迪的屍體和那些悽悽慘慘的墨鏡保鏢都還在,但比利也已經被救走了。
林警官抹著臉上的傷口,倒吸一口冷氣:“什麼人吶,居然在自己家地裡埋了這麼多玻璃渣。”
許安然舉目四望,找不到他們逃走的方向,於是看向風叔。
風叔從地上爬起來,搖搖頭,道:“她這個不像是純粹的邪術手段,可能是結合了日本那邊忍者遁逃之類的方法,很難尋得什麼蛛絲馬跡,除非她家裡有長久使用過的貼身衣物,或許我可以靠法術鎖定她的位置。”
這場戰鬥看下來,再怎麼不相信風水玄學的人也不得不信了。
林警官迅速點頭,說道:“那我現在進去找,或許還能收集到一些罪證。”
“等一下。”
風叔攔了他一把,口唸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此乃道家六甲秘祝,落入山中、行於密林、在於幽暗之處,口誦此咒,常當密祝之,無所不闢。
這門咒法博大精深,如果真正練得好了,區區九個字就有包羅永珍的效果,不過能得到其中真傳的寥寥無幾,大多數道術門派,只是借用其威嚴,來作為一些輔助的手段。
風叔念這一道咒法,只不過是用來探測一下,屋子裡還有沒有其他暗藏的伏殺人手。
真言反饋之後,風叔眉毛舒展了一些,說:“你進去吧。”
不過他心裡也沒抱多大的希望,真正的邪派術士做起事來,除了易於常人的殺伐果決之外,也可以算得上是心細如髮。
像是頭髮指甲貼身衣物這一類,有可能給別人下咒,暗害自己的東西,往往是一旦離身就會直接焚燒掉。
反正這個邪派術士有錢的很,一天燒一套衣服也不在話下。
但是也許林警官能夠在裡面找到一些賣粉方面的東西,也就不算空手而歸了。
林警官進去之後,風叔向許安然說道:“這次多謝這位朋友仗義相助了,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風叔本身是道術中人,又看許安然武功強橫,說話的時候便不自覺的帶了點古風。
“我叫許安然,那個術士雖然逃走了,但中了我一掌之後,恐怕會內臟破裂,你看這種傷勢對她來說,算是什麼程度?”
許安然知道那個反派術士沒這麼容易死,但內臟破裂這種,怎麼也得是個重傷吧,再退一步說,少說也要養個兩三個月。
風叔卻搖了搖頭:“在下風英九。那個人涉獵的很雜,我看她身上除了有九菊一派的術法,好像還有忍者手段,更有陰陽和合之類的精氣交換法門,已經不算正常的活人了,內臟破裂,只要碎片還在體內,大概只要六七日時間,一日兩道符水就可以治癒。”
許安然有些失望,聲音很低的自言自語道:“嘖,還真是頑強,這種片子裡的反派,就非得有個捲土重來、二段變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