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我們畢竟是這麼些年的夫妻，你就這麼忍心這樣對我嗎？你是不是非得看著我死，你才滿意啊？你才高興？”
霍意染的話，或許有一些冷漠，但在靈犀看來，是完全正確的。
“蘇雲錦，你要是現在才想不開自殺死了，那你就是在為我做最後一件正確的事情。”
蘇雲錦苦笑，是啊，她現在死了，依霍意染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他會安葬她，給她死後的體面，可再有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死的人，已經死了！
活著的人，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她，真的是一敗塗地。
“阿染，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對我。”蘇雲錦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疲憊。
霍意染帶著嘲意的聲音傳到了蘇雲錦的耳朵裡，“你應該是更沒有想到，你一手養大的兒子，會這樣對你吧？蘇雲錦，鬧到如今這個地步，你滿意了？”
“我是被強的，和他發生關係，又不是我自願的。”蘇雲錦咬牙切齒。
“第一次不是自願，那第二次呢？蘇雲錦，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子，還是別人是三歲小孩子，會因為你的這句話就認為你的一切行為，不要給我打電話，有什麼話，直接和律師講，我不想說我後悔娶了你，但請你不要浪費我最後對你的一點感情，看在你靈犀親生母親的份上，我不想對你趕盡殺絕，但也請你，好自為之！”
電話嘟嘟嘟的中斷了。
蘇雲錦握著手機，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看著手機螢幕，內心深處有那麼一絲的不捨。
律師一臉冷漠的站在一旁，等待著蘇雲錦的簽字，而另一邊，朱婉清則是相當好奇，蘇雲錦的這一份離婚協議書上有什麼？
霍意染到底會給她什麼樣的東西？
好歹是這麼些年的夫妻，總不可能，一分錢也不給吧。
“蘇女士，你看……”
蘇雲錦心知，如今這樣的情況，還真是……一言難盡。
她就如同被架在了火上，不籤這個協議，霍意染就會向法庭提出解除夫妻有關係，這些年，他們兩人，一直是兩地分居，霍意染的身體不好，又不能滿足她，就算是同睡一張床也沒有什麼用。
那是曾經的蘇雲錦一廂情的認為，而如今，蘇雲錦又怎麼會知道當初自己的嫌棄那怕不是那麼明顯，也是……嫌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