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一陣喇叭急促的按起,嘭,一下關著車門的聲音。
“尼瑪找死啊!還是碰瓷的,你給我起來,告訴你別他媽裝死,我這裡可是有行車記錄儀,你給我起來,”一箇中年男子看著躺在人行橫道上的一個俊逸少年喊道。
“我這是怎麼了”,王澤緩緩的睜開眼睛,大腦有些渾渾噩噩,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才讓自己變得清醒了一些。
看著眼前一箇中年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吐沫橫飛比比劃劃的一陣亂說,王澤才漸漸聽清中年男子說的是什麼。
“碰瓷,”王澤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心裡暗笑堂堂武警學院的學生我會來碰瓷,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過我這是怎麼了,自己明明再過人行橫道,看見一道白光鑽進自己的眉心,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難道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王澤再次揉了揉腦袋,感覺渾身上下完好無損並沒有什麼異常,“看來自己是出現幻覺了,怎麼可能會有白光鑽進自己的腦袋裡呢?”
看著前面一直在那吐沫橫飛比比劃劃的中年男子,王澤則是漏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難道自己還能說是被白光擊暈瞭然後倒在這裡,要是那樣恐怕他們會把自己送進精神病醫院了。
不好,王澤拍了一下腦袋,“現在幾點了”,王澤看著前面正在滔滔不絕的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一愣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手錶,“七點五十”。
怎麼跑了,中年男子不敢相信的看著前面全速前進的少年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後面一連串的喇叭聲音將他驚醒。
安達位於薩爾圖商貿中心的一處高檔華麗的店鋪,王澤走進更衣間,迅速的換好衣服,躡手躡腳的向店鋪裡的會議室走去。
看著前面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正在講話的劉經理,王澤心理默默的祈禱千萬不要被發現,他倒不是怕,而是心疼自己的那五十元錢。
五十元錢雖然不多,但是對於王澤這種農村出來的平困家庭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字,最起碼他也是王澤幾天的伙食錢。
“王澤,今天遲到兩分鐘扣一百元錢”。
“**不如去搶,遲到兩分鐘就扣一百元,平時不是扣五十的嗎?更何況我這是第一次遲到”王澤真的想大聲喊出來問問,可是看到朋友使得眼色和一張黑到脖子的臉,瞬間變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還有些心疼剩下的那七百元呢。
“今天是月末。也是結算工資的時候,王澤遲到扣一百,剩餘柒佰元,陳飛底薪八百加提成四千二百元,”說著經理將錢仍在兩人面前。
“王澤,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來混底薪的,還是來混底薪的,你這樣的銷售成績已經成功的打破了我們公司的歷史記錄,當然也包括上個月g店來的那個腦殘,雖然我們有著兩個月的用工合同。”
但是,經理加重了語氣繼續說道:“公司裡不養閒人,同樣也不養白痴,若果這三天之內你的營業額在提升不上去的話那你就捲鋪蓋給我走人,我這做破廟容不下你這尊大神,”經理深情的看了王澤一眼,揚長而去,意思你懂得。
“好了,好了,給……”陳飛看著有些鬱悶的王澤說道。
王澤道:“你這是幹什麼,我不要。”
“給你你就拿著,今天你也別生氣不就是一百元錢嗎?你沒有看見劉經理臉都黑到脖子上了,告訴你個小道訊息,劉經理昨天進浴池被抓了,晚上回家被老婆踹了,今早上來被車撞了,進領導辦公室獎金被扣了,可你還遲到了,你說不拿你撒氣,拿誰撒氣,”陳飛看著王澤淡淡的說道,漏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笑你個頭,撒謊你都不回撒,要是這麼悲催,恐怕我就不是站在這,而是直接捲鋪蓋走人了,劉經理也不會在這訓斥我,而是進了醫院了。”
王澤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這和走也差不了多少了,畢竟還有三天的時間,以自己的口才怎麼能達到標準,看來自己還真不是做推銷員的料啊!”
“你別嘆氣啊!不就是三天嗎?這三天我的客人都給你接待,我就不信你達不到標準。”
“哎,王澤,來客人了,你快去吧!這可是機會你要好好的把握啊!”陳飛推了王澤一把示意他過去。
感謝的話自然不用多說,朋友之間只要一個眼神便足夠了,陳飛能夠做到這樣王澤已經很欣慰了,看著陳飛王澤以往一樣的走到中年女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