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廣林從交談中得知,原來漁禾部落距離氓耕部落並不遠。
相距不過兩三千里。
只不過一個在阿漯河的東邊,一個在西邊罷了。
漁禾部落相比於氓耕部落來說要大上一些,是一座小型部落。
人口約莫在一千人左右,以打漁為生,這也是漁禾部落的名字由來。
說來也巧。
老祭司氓河在年輕遊歷昌黎島時,曾到過漁禾部落,與當時的漁山相見甚歡,成了朋友。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兩名風華正茂的青年也各自成為了各自部落的頂樑柱,當真是緣分。
一行人走走停停小半個時辰,忽然一聲厲呵從正前方傳來。
“來人止步!”
正在交談的秦廣林和漁山不由得停下腳步,看了過去。
只見正前方站著一小隊身材高大的漢子,人數也就六個。
胯下各騎著一條水桶粗的巨大黑蟒,陰森冰冷的豎瞳緊盯著秦廣林等人,就像是盯著待食的獵物。
幾人很快就來到秦廣林一行人跟前,為首的大漢居高臨下的審視秦廣林四人,見四人實力低微,態度傲慢道: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漁山還沒說話,秦廣林則是笑眯眯的掏出了祭司“身份證”葉片,身側的漁山秒懂,也是從懷裡取出了一枚貝殼,想來是漁禾部落的身份證明。
感受到綠葉和貝殼散發出的精神波動,明白眼前秦廣林二人是部落祭司的大漢臉色有些難看。
微不可查的撫胸行禮,態度極其敷衍了事。
施完禮,大漢的神情變得更加冰冷的道:
“此地乃我墨蟒部落領地,來人報上名來,出示我族令牌,否則……”
“殺無赦!”
此話一出,站在漁山身後的漁英俏臉一白,害怕的躲在漁山的身後。
摸了摸漁英的手背以示安撫,漁山取出黑色蛇鱗遞了過去,嘆了口氣,低頭道:
“老朽漁禾部落漁山,受邀前來參加貴族圖騰祭祀。”
沒辦法,家小族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大漢傲慢的掃了眼蛇鱗,不屑的輕哼一聲,這種弱小部落他見多了,以為能夠仗著祭司身份就能為所欲為。
但實際上,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在自家部民面臨死亡威脅的面前,才真正能明白自己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