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柔少年的話剛落音,手持一雙巨錘的力士張力走上前去,在巨鍾之前站定,然後,整個人如同一個陀螺似的開始旋轉,並且旋轉的速度越來越來,越來越快。
當他旋轉的速度化作一道道殘影時,手中的兩柄巨錘瞬間出手,鐺鐺兩聲沉悶的響聲傳來,那聲音震的江寒耳膜嗡嗡直響。
噗……。
張力隨之一口鮮血噴出,黑黝黝的臉龐上泛起一陣紅潮。顯然氣力已經用到了極致,但是那口巨鐘不但絲毫無損,而且紋絲未動。
眾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眾人中也只有張力使用的是重型武器,他那兩錘固然威力極大,但是顯然距離萬斤之力差的還太遠。
打出萬斤之力,恐怕得煉氣七重境的存在使用秘法才能完成,在場的所有人中,修為最高的也才煉氣五重,再者使用的都是符篆符器一類的武器,顯然不符合純力破鐘的要求。
這時,那位姜斷絃走向巨鍾,姜斷絃素以快刀著稱,也算半個力量型修士。姜斷絃走到巨鍾之前,緩緩的拔出黑鞘中的長刀,那刀通體幽藍,寒氣凜然。
姜斷絃忽然爆喝一聲,身體驚龍而起,幽藍色的刀身化作一道半月形的光華,嗤的一聲劈在巨鍾之上,那巨鍾符紋忽然大盛,但是依然無損,姜斷絃默默的退了回來。他刀的力量他自己知道,一刀無功,再多刀也照樣無功,何況這一刀,已是他的巔峰一刀。
見姜斷絃也無用而返,眾人不由得沉默下來,現場落針可聞,正在眾人沉默之時,江寒手握鐵條走了上去。
眾人不由得搖頭,我們這些人都撼動不了此鍾絲毫,你一個一重的小修士能有什麼作用?這又不是讓你玩耍之地。
豈不知江寒想,我的真元之氣照此流失下去,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會枯竭,而如今趁著體內真元之氣還沒有流失多少,先砸一鐵條試試,如果功成那自然皆大歡喜,如果同樣砸不破,那自己也算盡了力了,那時,就是自己離去之時。
慕容婉見江寒走上前去,並且手中還握著那根該死的鐵條,眼眸中閃過一絲明悟,她的上品符衣,她的保命玉牌,哪一個不是有著可扛萬斤之力的寶物,哪一個不是價值無數,即使在七星山,也算得上罕見的寶物。
除了她這個宗主獨女,有幾個弟子能裝備的起,可是,竟然毀在了這根鐵條之上,自己也被一鐵條打的半死,耗費了無數靈藥,足足修養了一個月傷勢才復原,對於這根鐵條,慕容婉至今心有餘悸。
見江寒如此不知死活的走上前去,
那位陰柔的傲氣少年忽然開口道:“別不知死活了……。”
此時,江寒的神念一動。
嗡的一聲長嘯聲自鐵條上響起,所有人不由得都是一愣,江寒丹田內的真元之氣轟的一聲炸裂開來,嗖的一下被吸入鐵條一半,此時,那根鐵條變得足有數千斤之重。
但是在江寒說中卻輕如鵝毛,因為自這一刻起,到完成攻擊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鐵條自行揮起,化作一條詭異的弧度。
江寒此時就如同工具人,只是做了一個花架子而已。
在外人眼裡,江寒掄起了鐵條,轟的一聲砸在了那口巨鍾之上,嘭的一聲巨響,那巨鍾竟然如同紙糊一般,被這根鐵條以摧枯拉朽之勢砸的碎片紛飛。
眾人目瞪口呆,誰也沒有想到這鐵條竟然威能如斯。
慕容婉不由得以手扶額,就彷彿那一根鐵條砸在她身上一半。
自己當時就是捱了這麼一下。
這一下變故太大太突然,眾人半晌反應不過來。
“你這是何寶物?”陰柔少年驚叫一聲,一手探出,嗖的一聲,江寒手中的鐵條被他凌空抓在手中。
江寒根本不在意,只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一瞬間被吸乾的感覺實在太不好受。至於自己的鐵條,他既然敢拿出,就不怕別人搶,誰愛搶誰拿去。
反正他如今已經認主成功,那根鐵條雖然再無瞬間將人吸乾的特性,但是,只要他意念一動,那根鐵條哪怕是相隔萬里也會瞬間返回,並且變幻萬端,整個修真界都沒有人能壓的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