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若是白衣說出來的,蕪壽定然回歡喜的答應他。
畢竟蕪壽饞他身子,也有段時間了。
蕪壽在心裡舒了一口長氣,松淵果然是有經驗的前輩,這樣三言兩語,就讓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我對白衣的愛,和對松淵的愛,全然是不一樣的。]
“我,”蕪壽想直接說明,清澈的眸子中,反射的是松淵近乎偏執,還帶著點點絕望的眼神。
便是蕪壽,也感受到了那種希望和絕望,只在一線之間的感覺。
她怕了。
怕松淵。
前所未有,以前她最親密的人,變成了現在她唯一害怕的人。
怕到她不敢說實話。
怕到,
想白衣。
“松淵,你知道我雖然年紀大,但是情竇未開,還感受不到什麼是情愛,等咱們以後從天帝的腰子上出去了,你好好教教我好嗎?”
蕪壽知道,松淵最喜歡教導她,便學著一樣的模樣,半身匍匐在他深前,明亮的眼睛看著他。
松淵緩緩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安心了還是失心瘋了,良久,他又走回到榻上,輕輕躺下,
“若是夜裡冷了,便鑽進來,好嗎?”
蕪壽點了點頭,歪著頭,對他笑得燦爛。
第二日,松淵起來了便拉著蕪壽看書寫字,彈琴畫柳,
“蕪壽,你看著棵樹的風姿如何?”
松淵像是又回到了仙界的無妄殿一樣,清俊豐逸,正經的仙界大神仙做派,一隻手卻有意無意地劃過蕪壽的纖腰,摟住她半個身子,甜膩清冷的氣息,敲打在蕪壽的耳邊,
“喜歡嗎?”
不喜歡。
蕪壽扭了扭身子,從他虛虛的懷抱裡鑽了出來,
“松淵,我想出去洗洗臉,清理一下,一會兒來見你?”
松淵笑笑沒有說話。
蕪壽走到門口,雙手推開,外面,
黃沙一片,罡風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