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淵這次鐵了心,可不能被她的萌態迷惑,
“你這般能作死自己的小脾氣,若是再不能改改,我便任由你氣炸了,轉身就去蕪溪再養條小奶豚回來,”松淵點著她圓咚咚的魚頭,恨鐵不成鋼地說,
“屆時我們大婚,氣得翻白眼,吐白沫的你就是我們婚宴的頭盤!”
!
松淵這句話說出來,自己就後悔地想吞了自己的舌頭!再看蕪壽——
她也像是被嚇到了似的,撇著嘴,眼角存著海珠兒一般大的淚花,圓滾滾的額頭,頂了頂松淵顫抖的手。
“我錯了嘛,一時生氣上了頭,以後不會了,松淵你別生氣。”
蕪壽現在一個大柚子,更何談腰了,只能甩著自己華麗的尾鰭,拍了拍松淵的手。
“哎,”松淵皺著眉長舒一口氣,還好蕪壽年幼單純,情竇未開,不然他這樣傷豚心的話,日後可得怎麼安撫?
他下手極其輕柔,從水裡把圓滾滾的她撈起來,摸了摸她盛滿了仙奶的小肚子。
“嗝”,蕪壽一張嘴,吐出來了兩口仙奶。
松淵把她託到胸前,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掰開了她的腮。
蕪壽本是隻淺藍色的小奶豚,腮裡面卻粉嫩殷紅,那沖鼻子的鮮味從腮裡直撲出來,便是早已經熟悉了的松淵,都險些把持不住。
松淵唸了兩遍清心經,一手掰著她的腮,一手輕輕揉著她的鼓肚子,總算是將她肚子裡面的奶排出來一些。
折騰了著大半宿,蕪壽也睏乏了,松淵的手輕柔和緩,還帶著幾分愈療的仙力,蕪壽竟然緩緩閉上了眼睛。
“松淵,你若是大婚,缺了頭盤,我願意去給你充門面的,”蕪壽痴痴囈語,大發宏願,
“定不能讓那些道貌岸然的老神仙們看輕了你!”
松淵那句話本就是一時情急,嚇唬她的,他自己都沒深思就吐了出來,沒想到她卻記在了心裡。
松淵的鼻腔有些酸,胸中滿是悔意,心尖尖上卻盤旋著數不清的甜蜜。
“你是要去充門面的,不過定不是什麼頭盤,”松淵捋著她側鰭,聲音輕柔又低沉,
“乖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