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我是要殺良冒功?”
聽到他言語中的不善語氣,一群人頓時一愣,莫名的看著他。
“大人,難道不是麼?”
有人開頭,頓時一群人雜七雜八的勸了起來。
“督監大人無需在意,您剛來,可能不知情況。這水泊梁山,我等也不是第一次圍剿了,但八百里水泊易守難攻,尋常手段根本上不去。”
“是啊,督監大人,往常縣尉大人也是如此做,帶著人馬轉一圈,殺幾十流民,這功和名不就來了麼?”
“就是就是,我都看出來了,這次就是知州大人想讓您交投名狀!您不想辦法完成剿匪任務,就憑您唱名之日惱了蔡大人這一條,您還想活?”
聽到眾人還在恬不知恥的勸著自己,宋逸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他的眉心。
“都給我閉嘴!”
宋逸一聲爆呵,手上鋼刀提起,目光兇惡的環視著眾人。
“別人如何我管不著,但你們在我手下,誰敢做這種喪盡天良之事,我第一個剁了他!”
說著,宋逸手上鋼刀一抖,頓時響起嘩嘩的聲音。
看到宋逸發怒,兇狠的瞪著自己等人,那森冷的目光彷彿要擇人而噬似的,眾捕快立刻被嚇住。
也有不少人聽到這話,面露慚色,羞愧的低下了頭。
“督監大人,您也不能全怪他們,不是您說讓他們圍上去的麼?”
馬背上的酒囊飯袋再次說話,讓宋逸差點直接抽刀將其給剁了。這傢伙別的本事沒看出,見縫插針倒是一套一套的!
“是啊是啊,大人,不想這麼做,您讓我們圍上去幹什麼?”
見有人替他們說話,這群人頓時再次活絡了起來。
聽到他們不服氣的聲音,宋逸懶得解釋,直接怒斥道:
“一群憨貨!我讓你們圍酒店,你們圍漁夫做什麼?”
“梁山匪賊一夥打家劫舍的強人,會讓山腳下開著一個酒店?”
“用你們的豬腦子好好想想,這要不是梁山的產業,也定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把酒店圍了,拿住裡面的人,還愁沒辦法進山?”
“最重要的,把這梁山暗哨控住,沒有訊息洩露,待我等上山一陣亂殺,功勞不都是我們的?”
話音落下,看所有人眼中出現的兇光,宋逸再次失望。
這些人,跟他們談政治、談理想,根本沒任何用,這就是一群下三濫,跟他們能談的只有功勞和錢。
這不,一聽到功勞,一個個眼睛都發綠了。
“督監大人所言不錯,你們去把酒店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