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湯圓。”湯圓被一眾女人盯的有些招架不住,於是心虛的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老潘給我說楚文才生病住院了,我就從深市過來就想看看他。”
········
站在樓頂的天台邊,楚文才剛點起一根菸,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
轉過身來的楚文才看著沈玥有些意外的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一直跟著你的。”沈玥走到楚文才身旁然後淡淡的說道。
“擔心我想不開?不至於。”楚文才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就是單純的喜歡天台罷了。”
“我就是單純的想陪著你罷了。”沈玥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說過的,要做那個在你葬禮上描述你一生的人。”
楚文才仰頭吐出一股煙霧後,有些觸動的說道,“謝謝你。”
“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沈玥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
“出去轉轉看看走走,趁現在我還能動。”楚文才想了想說道。
楚文才看著手中的煙突然笑出聲,“想起小的時候,我媽不讓我抽菸,我爸教育我長大以後有些東西一定不能碰。已經很久沒有在他們身邊了,哪些嘮叨聲現在真的很是想念。
本想成為一顆大樹可以讓他們乘涼,讓他們的生活過的好點,好到不用考慮去買養老保險······
可由於我的每一次的選擇我都任由自己的秉性不負責的做出了決定,所以我可能真的是一個幼稚自私到極點的人吧。真是沒辦法啊,我實在學不會怎麼去演一個乖孩子的角色。·······”
停頓的過程當中,楚文才深深吸了一肺泡濃郁的煙。
“本來這次回來是想和你們求婚的,對,你們沒聽錯,就是和你們所有人都求婚。對,我就是這麼一個無恥的人,放棄你們當中任何一個我都不願意。我會纏死你們,煩死你們,誰不同意敢找新歡,我就去泡她找的男人的老媽·······”楚文才哈哈一笑,聳了聳肩然後繼續說道,“不過現在好像似乎沒有必要了。雖然我其實挺想看著你們穿婚紗的樣子。”
將手中的煙屈指彈飛,楚文才又抽出一根續上,然後說道,“沈玥,你知道的,我是無法忍受自己變成一個動不了的冰人,更忍受不了別人看我的那種憐憫的眼神,你要是在乎我的話,就給我一點尊嚴。”
已經從楚文才的話中聽出了幾乎不加掩飾的晦暗,但沈玥知道楚文才對自己說這番話的用意。
“不打算治療了麼?”沈玥忍住了自己的嗚咽和淚水,緩緩問道。
“治不好的,你是知道的,還有別跟她們說。”
“好。”
“那我陪你一起。”
“行。”
沈玥攥緊了拳頭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接著說道,“我們頭上的兩萬八七公尺上,一定存在一個玩弄我們的混蛋!”
楚文才吐出一口煙霧,然後彈了彈手中的菸灰,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