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菸抽完之後,楚軍河將菸頭攆滅,緩緩的開口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次回家看到你調出來的招生簡章·····”楚文才想了想之後朝著父親問道,“我媽知道嗎?”
楚軍河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後說道,“我猜她知道,並且這一猜就是二十年,這特麼讓我真的很難受。”
楚文才拿過了酒瓶灌了一口,然後說道,“爸,你不內疚麼?”
楚軍河笑了笑說道,“你呢?面對那麼多女人的時候,內疚不內疚?”
楚文才仔細想了一下,然後搖頭說道,“最開始有點,後來就沒了。”
楚軍河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哈哈笑著說道,“我告訴你,我們有時候不承認自己犯了錯,那是因為沒有被抓住把柄。你像我,就很後悔,但是沒有辦法。”
楚文才看著父親問道,“為什麼會後悔呢?”
楚軍河嘆了口氣說道,“人啊之所以後悔自己犯過的錯,基本上都是因為被看破。這不,讓你抓到我的把柄了。”
“爸,你能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麼?”楚文才低著頭有些落寞的說道。
楚軍河一條眉毛反問道,“真要聽?”
“真要聽。”楚文才堅定的回答道,“不聽我會難受死的。”
“那這點酒可是不夠的,我們換個地方。”楚軍河點了點頭說道。
·······
老楚又被唐文芯挺著大肚子趕出了家門,沒地可去的他蹲在單元房的門口臺階上湊著煙。
被趕出來的原因有三個,一個是唐文芯覺得老楚這個煙槍會燻到自己和自己肚子裡的寶貝兒子。
二是唐文芯自從懷孕之後,情緒狀態總是不太好,容易生氣,容易憂傷,也容易無理取鬧。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三。
就是樓下那個穿著碎花連衣裙抱著掉漆的籃球杆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
那個時不時就站在樓下看著老楚家門口的女人,就是老楚在外拈花惹草欠下的風流債。
老楚在樓道口的陰影裡看著碎花連衣裙女人,一時間覺得有些不能理解。
怎麼唐文芯在談情說愛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麼多事情啊?那時候偶爾撒撒嬌,也是一副面若桃花百般可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