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一個人要是被所有人都理解,他得平凡成什麼樣子啊。
指尖縈繞著煙霧,楚文才並沒有抽完這隻煙再回到那個教室中去的打算,於是緩步下了樓梯之後,朝著樓下走去。
走到澳門寬敞的路旁。站在路邊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楚文才便直奔著AMY姐的賭場而去。
沿途的路上,楚文才將頭靠著車窗的玻璃,一路顛簸的看著澳門的街景。
澳門的街景十分有特色,密集的老房子,寬敞的馬路,街道上各種黃底黑字伸出在街道上方的招牌,極具年代感,讓楚文才有種穿越到老港片的錯覺。
計程車的廣播中放著香港的的電臺,主持人正用粵語說著,“靚仔,如果你坐錯車不要緊,沒什麼好怕的,也不能夠因為自己上車掃了碼,就不捨得下車,這樣的話,只會使使目的地越來越遠······”
在廣播聲中,昏昏沉沉的楚文才很快到到了AMY姐的賭場——是沿著街面的一個老舊門面。
從那天到賭場開始,楚文才就愉快的當上了一名性感的荷官。
說實話,荷官是一名簡單的工作,日常的基本內容就是發牌,點籌碼,清桌而已。
楚文才之所以願意接受這份工作,一是對AMY姐頗為敢興趣,二呢就是賭桌上是真的可以見識到人生百態的。
而這人生百態,讓楚文才覺得很有意思。
“今天來的怎麼這麼早?”賭場門口的安保人員出聲搭話到。
楚文才笑了笑,一如既往地的遞出一根菸說道,“閒著也是閒的,反正也是按小時算工錢所以就過來了。”
一個多月以來,楚文才不像是其他賭場的工作人員一樣漠視這門口的低層的安保人員,而是熱情切親切的發煙寒暄,這讓所有的安保人員對楚文才這個大陸仔都十分有好感。
“老闆還沒來啊,那你今天的工作時間可挺長啊。”安保小哥接過煙笑了笑說道。
楚文才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不掙錢麼······”
寒暄過後,楚文才就進入了賭場當中。
五點左右上班,凌晨兩點左右收場,中途會換班搭把手給客人煮點餃子,下點泡麵什麼的,第二天十點上課,日子也算是過的充實。
這裡的賭局不算大,輸贏也就是幾千塊錢,客人也基本是固定的那四五十人,不過這裡玩的還是德州撲克。
用一名老賭客的話說,德州撲克玩的不是自己手上的那兩張牌,而是對方的底牌和自己的表情,玩的是命運。
楚文才去員工休息室換了衣服後,就很快的投入到了自己的崗位當中。
有一說一,這個賭場和澳門其他的賭場確實有不一樣的地方,比方說那個被賭客帶來在角落裡趴在桌子上寫作的小男孩。
瞄了一眼吵吵鬧鬧的小男孩,楚文才照常發牌,收籌碼,點籌碼,清牌,直到依舊穿著紅衣的趙敏坐在了賭桌上。
“你怎麼今天來這麼早?”趙敏問道。
“德州撲克贏不了你,起碼在早到這點我覺得我可以試試”楚文才一邊發牌,一邊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