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才看著這一幕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趙敏說道,“敏姐你該不會真把我裝到汽油桶裡,灌上水泥然後丟海里去吧。”
趙敏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猜啊。”
瘦弱的保安笑了笑說道,“五千塊的籌碼,三張假的,你別不承認,我們這裡都是高畫質攝像頭,等會看一下就知道了。”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下,突然對身旁坐著的女人冷漠無情的說道,“是你帶來的?”
二十來歲的女人表情有些慌亂,然後表情牽強的說道,“對不起啊,可能是前兩天我把別的賭場的籌碼裝在包裡忘了。”
“那籌碼不是她的,她事前都不知道。”楚文才看著女人面部肌肉不自然的狀態,搖了搖頭對趙敏說道。
趙敏沒有回答,還是靜靜的託著下巴看著不遠處的賭桌。
接下來男人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扇在了女人的臉色,氣憤的對壯漢說道,“這事是我們的不對,桌上還有兩萬的籌碼,我們不要了,走了。”
中年男人拉著女人的手,兩人手忙腳亂的離開了賭場,時不時的回頭看向頭頂上的監控器,生怕走晚一點被抓回去硬生生的剁下三根手指來。
楚文才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又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然後說道,“餵你這個攝像頭怎麼有些奇奇怪怪的?”
正說著瘦子和壯漢走到了二人身前。
瘦子將三枚仿製的假籌碼遞給趙敏然後說道,“老闆,核對過了,那傢伙檯面上只有五千塊······”
“沒事,只要是他還來,我們賺的就不只一萬塊。”趙敏擺擺手隨意的說道,“行了,你們回去吧,站累了就自己摸魚找個地方休息,別讓我看見就行。”
壯漢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轉身離去。
趙敏看二人離開之後若有深意的對楚文才說道,
“我當然知道籌碼不是那個女人拿的。
看人表情我沒你厲害,不過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眼眸之中那個傲嬌勁兒。
女人啊,替男人出頭的時候,眼神看起來就根本不是在認錯,反而是一種飛蛾撲火在火堆裡燒的噼裡啪啦的快感,還有反被愛人推脫和指責之後那份無奈,就像是被劇烈疼痛燃燒過後的灰燼一般······”
楚文才嘆了口氣說道,“唉,好好一個女人,幹嘛幹這種傍大款的事情。”
“頭頂上那個是煙霧報警器。”
“大個子是個結巴,他的手指是當工人時候被機器不小心切斷的,所以我安排那個瘦小激靈的人跟在他身邊。”
“那個女人叫Lisa,家在內地的黑龍江,被一個男人騙來澳門生了孩子,然後男人跑了。
那個拿假籌碼賭博的傢伙是個花邊新聞報社的老闆,我不知道他倆是怎麼認識的,不過我知道是這個男人現在負責照顧她們娘倆,所以今晚才放他離開。”
趙敏抬抬起頭用玩味的目光看著楚文才說道,“還有啊,我可能是真的會把人裝到汽油桶裡灌上水泥仍進大海的·······”
看著楚文才打了一個哆嗦,趙敏嘴角升起一絲弧度,“所以咱們都一樣,都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刻板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