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才煩躁的不是沈玥,也不是杜依伊,楚文才煩躁的是自己。
當對沈玥說完最後的一句話後,楚文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冷讀】、【賦格】、【打壓】、【引導】……
有這樣的一種人,他們因為缺少認可和性格缺陷的原因,在面臨否定的時候,會死命堅持到底,以至於用毀了自己來證明對方是錯的。
沈玥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所以楚文才的一番話術只會讓沈玥更加堅信自己的重心,不顧一切的堅信著自己的決定。
沈玥趕上楚文才腳步的時候,楚文才猛的轉過身來,迎上了沈玥的眼眸。
“怎麼了?”沈玥被楚文才這突如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看著楚文才通紅的雙眼隨即問道。
楚文才沉默了一下之後,閉上眼睛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同時說道,“算了,沒事。”
看著楚文才還要喝酒,沈玥衝向前去一把奪過了楚文才手中的酒,嚴肅的說道,“你不能再喝了,再喝會出事的。”
楚文才皺著眉頭看著沈玥,伸出手毫無感情的說道,“給我,不會有事的。”
“我媽媽扔下我,死在我眼前,我已經有問題了,你作為我的意義,你必須得沒問題。
楚文才,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要記住,你對我說過再走兩步試試,總會有路的。”沈玥紅著眼眶緊緊的抱著酒瓶倔強的說道。
“人生根本就沒有意義,人生就是一團慾望,慾望不滿足就痛苦,滿足了就無聊。人生的意義就像鐘擺一樣,在痛苦和無聊之中來回擺動。”楚文才擺了擺手,自信的笑容掛在臉上,“不過我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哭了,既然你把我當重心,那麼我就保證:無論遇到什麼樣的風暴,我都會以主人的身份上岸。”
耳畔突然傳來了輕柔的吉他旋律打斷了楚文才的話語。
轉過頭去一看,路邊一位年輕人正站在街道旁腳踏著節奏,哼唱著沒有聽過的歌曲。
楚文才笑了笑,一邊從錢包中掏出今天在賭場贏的所有錢,一邊朝著年輕人走去。
沈玥不解的追上去問道,“你要幹什麼?”
楚文才哈哈一笑說道,“跳舞啊·····”
“跳舞?”
在沈玥疑惑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楚文才走到年輕人身前,在一個黑色的帽子裡扔下厚厚一沓鈔票,然後面對著年輕人,跟著音樂的節奏,一步前擺手後,一步後襬手前,緩慢切富有節奏的踩踏著瀟灑的舞步。
似乎是被眼前的鈔票刺激到了,年輕人吉他彈的更加有激情,也甩動著腦袋抬腳手腳和楚文才互動了起來。
“我這個人偶爾可惡,但永遠可愛。
你想玩死我?你以為我會被你所謂的副作用裹挾?
抱歉,妥協這倆字他麼的我牙根就不會寫。
而且老子向來就是這個球樣,還用不到你這個三流程式設計師編寫出的錯誤bug來給我的將來下一個悲觀總結。
我保證,我永遠不會放棄,即使在最後一刻,我也會是叫喊著大聲罵孃的。”
楚文才凝視著眼前楚二虛晃不清的身影,微笑著做出了一個口型,“草擬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