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八,大多是公司正式上班的日子。
可楚文才不知是由於前天躺在底板上喝酒的緣故,還是因為昨天和杜依伊聊騷到大半夜,今天早上一醒來,就覺得腦袋中像灌了鉛一樣,昏昏沉沉的。
掙扎著起身後,楚文才依靠在床頭,感覺脖子已經無力支撐,只能蔫蔫地垂下。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鼻子像被木塞塞住死的,只能用嘴呼吸,並且鼻塞了連聲音都是悶悶的。吸進去的氣一下又一下颳著乾燥的喉嚨,疼的像有一把刀在那兒嘩啦一般。
楚文才伸手搭在自己的腦門上用手背試試了,滾蕩的溫度告訴了楚文才,這是發燒了。
有些煩躁的裹緊了被子,楚文才並不去理會,將自己縮成一團,然後繼續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電話鈴響起。
楚文才不去理會。
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
楚文才不去理會。
等到電話鈴聲第三次響起的時候,楚文才有些煩躁的拿起電話,吼道,“誰啊?煩不煩?”
電話那頭的唐嫣被吼的一怔,隨即有些不甘示弱的問道,“你還好意思吼我,今天上班啊?你知不知道?”
楚文才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有些疲憊的說道,“唐嫣是吧,我今天發燒了,真的很難受,所以應該是過不去了·····”
唐嫣顯然是不信,沒好氣的說到,“你別裝病,我給你說,你今天······”
楚文才不耐煩的沒等唐嫣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前幾日的大喜大悲彷彿在短時間內就掏空了楚文才所有的體力。
面色蒼白,嘴唇泛白的楚文才,嚥了一口唾沫,潤了潤乾澀的有些發疼的咽喉,然後裹緊被子重新縮在了床榻之上。
半夢半醒間,不知道睡了多久,門口的門鈴聲頻繁的響起吵醒了蜷縮成一團的楚文才。
楚文才揉了揉額頭,掙扎著掀開被子起來朝著門口走去,開啟門一看門口站在的正是唐嫣。
唐嫣看著楚文才面容憔悴的樣子,頓時相信了楚文才先前在電話裡的說辭,於是開口問道,“你怎麼搞成這幅樣子?”
楚文才眉毛一皺,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說道,“你怎麼來了?我就是發燒了,睡一覺就好了,沒啥大事···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劇烈的咳嗽就打斷了楚文才的擺手的動作,整個人躬身咳了兩下,然後發出了一聲乾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