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受力而形變的有些扭曲,楚文才也沒管那麼多,拿起後對著菸頭吹了吹,等到菸頭重新燃起火星後,將沾滿灰塵的過濾嘴叼在嘴上,眯著眼睛深深的抽了一口。
抽菸的動作幅度有些大,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頓時口腔裡腥味瀰漫開來,楚文才咧咧嘴又是一口泛紅的唾沫吐出。
看著蹲靠在車上抽菸沉默不語的楚文才,吳黎憤怒的對面前的幾人說道,“你們幹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嗎?多少年的友誼了,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楚文才站起身來撥開吳黎走到幾人面前,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夠了嗎?還有你們幾個,要不要也來一拳過過癮。”
張偉一聽楚文才這話,立馬捏緊了拳頭作勢要打。
王照潼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攔住了暴躁的張偉,而吳黎也在張偉揮拳抬手的瞬間站在了楚文才的身前直接一腳踹向張偉。
看著怒火中燒的兩撥人,一旁沉默的齊雨軒大吼一聲道,“夠了!你們他媽的也不看看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來這是幹嘛的!”
一語落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
吳黎看著突然沉默的眾人,有些崩潰的撕扯著嗓子嘶吼道,“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是同學聚會麼?我們究竟在這裡幹什麼。”
身後的楚文才突然出聲,咧著嘴笑了笑對吳黎說道,
“趙江河,他死了,我們是來給他掃墓的。”
一路無語,眾人穿過漫長的小路,走到了趙山河的墓碑前。
張偉等人將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的石臺上,然後盤腿圍著坐了下來。
楚文才笑著對吳黎說了聲,等會你開車,就從衣服的內襯口袋中拎出了一瓶五十二度的二鍋頭。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楚文才就已經擰開瓶蓋直接喝了半瓶。
喝完之後楚文才,楚文才也盤坐在墓碑前,用二鍋頭的瓶蓋盛了一瓶蓋的白酒撒在墓碑前的石臺上,哈哈笑著說道,“你這傢伙酒量不行就少喝點啊。”
吳黎看著一臉笑意的楚文才,又看了看墓碑上趙江河的名字,頓時心臟抽搐了一下。
張偉搶過酒瓶後猛灌一口,對著楚文才質問道,“葬禮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回來?!”
墓碑前,楚文才看著上面趙江河的黑白色笑臉,依舊笑著說道,
“警察問我的時候,我說不知道他為什麼自殺。
他葬禮的時候,你們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我沒回去,他父母給我打電話我沒敢接。
我能回去麼?我敢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