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康深撥出一口氣,抬眼看他一下,說道:“今晚我要煉一件東西,你在我旁邊護法。”
他從吞龍戒裡拿出一塊小小的琥珀,在燈光下仔細端詳。
鄢若暄整天處在危險中,這讓雲康十分擔憂,這件事如果不解決,就會永遠困擾著他,也沒心情去做別的事。
萬一凌冬這傢伙再冒充他去跟小妮子約會,那就大大不妙了。
所以雲康決定,要煉製一件小法寶送給鄢若暄,只要有這件東西,小妮子就能分辨出是不是真的雲康。
唐堯曾經送給他一塊琥珀石,透明的琉璃體中有一個小小的毛刺神獸,這東西有通靈的本事,雲康打算把毛刺煉成一枚琥珀戒指,給鄢若暄戴上,就能放火防盜防凌冬。
他對白如洗說了原因,這戒指必須煉出來,否則讓凌冬的奸計得逞,他一定會後悔終生。
白如洗點一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件事確實棘手,但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雲康看著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白如洗的鬼點子很多,說不定真能想出一個好法子。
白如洗咳嗽一聲,一本正經說道:“凌冬冒充你,然後去泡你的妞,老大,你要以彼之道還至彼身,你也冒充他,去泡他的妞。”
他話剛說完,雲康就抬眼橫他一下,這小子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事,這種缺德的伎倆他絕對幹不出來。
雲康腦袋裡浮現出虞清寒的模樣,凌冬對虞家大小姐大概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把銀哨子送給她。
但是凌冬鍾情的女人,不代表他也一樣喜歡,跟虞清寒那種純淨脫俗的仙女性情相比,他更喜歡鄢若暄這種接地氣的凡塵美貌。
大概是他修仙太久了,見過太多不染塵俗的仙女型別,所以反倒沒有什麼興趣,而且喜歡這種愛哭愛笑,有情有義的現代美女。
這時白如洗見雲康臉色不悅,故意伸一伸舌頭,又語重心長說道:“老大,你不要怪我多嘴,說話不好聽。其實吧,你跟凌冬相比,根本沒有勝算的可能性,倒不如放棄吧。你在娛樂圈當你的大明星,金錢美女一樣不少,對於凌冬那小子,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他無非是想鬧獨立嗎,你大度一點成全他。”
雲康眉頭一緊,有點惱怒地說道:“讓我成全他?這混蛋已經踩到我腦門上,再退讓一步,就得寸進尺一步登天了。他挑釁我的底線,絕對不能容忍。”
白如洗見他動怒,連忙點一點頭,說道:“對對對,凌冬挑釁你的底線,這件事不能退讓。但是老大,你想跟他拼實力,真的不是對手,他在外面逍遙了一百多年,暗中培養了多少厲害勢力,武者黑盟只是冰山一角。你是孤家寡人,兩手空空,只能被動挨打。”
他停了片刻,又繼續說道:“我當年親眼看到凌冬是怎麼逆襲的,也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我才躲起來,寧願不見你的面,也不想看見你被凌冬玩弄股掌之中。你的五僕屬當中,老杜是個實心眼,到死都會跟你一條心,但是其他四家就不一定了,誰敢保證他們不想分出去自己單幹,所以說到底,你還是一個人在奮戰。”
雲康沉默不語,他知道自己性格上的弱點,就像巖管家告誡他的,衝動、幼稚、心軟、容易輕信、感情用事,遇事不夠果斷,遇敵不夠狠辣,這已經輸給凌冬一大截。
而且自己的勢力還沒培養起來,舊僕屬分崩離析,連一個狄曠都搞不定,更別說另外幾家。
這些事的確讓他焦頭爛額,但無論怎麼樣,他都不能容忍凌冬一再挑釁。
“對付狠人,你就得比他更狠。”白如洗盤膝坐到他對面,繼續說道:“老大,你必須尋找盟友,想盡辦法抓住凌冬的弱點,不停地刺激他,讓他方寸大亂,就會露出馬腳。這是孫子兵法的上乘謀略,要不斷實戰,可不是嘴裡說著玩的。”
“盟友?”雲康皺起眉頭,仔細想一想,自己還真的想不到有誰能做盟友。
白如洗眼珠子一轉,出主意道:“我們可以聯合特遣局,玩一招借刀殺人。”他略一沉思,又說道:“凌冬肯定有不少敵人,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想辦法聯合他的敵人,一起對付他。”
雲康聽他這麼說,突然想到一個人,楚懸河恨凌冬恨到入骨,這倒是可以利用的一點。
楚懸河自身只是一個陰險小人,並沒有多大的能量,但他背後的楚氏家族,還有七大華族,卻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雲康捏一捏手裡的琥珀球,頓時有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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