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太醫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一時間愣在原地,半晌後終於再度抬頭,“或許有一法子可以一試。”
“說來聽聽。”
“一直以來造成這種情況,大多都是因為遇到令她難以接受的事情,或許可以用銀針暫且封住那段痛苦的記憶,說不定她就能醒來。”
“若封住記憶,可會影響到其他?”
“此事無法確定,記憶中此事應是如何,恐怕只有她自己知曉。”
“若置之不理,可還有別的辦法?”
“那便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太醫說出這話時,還不自覺一聲嘆息,在沈暮眼中,更加確定朔月已經一心求死,想到魏婉此刻還躺在床上,便點頭將此事應了下來。
“此事就交給你了,儘快讓她醒來。”
話音落下,沈暮還破天荒在太醫肩頭拍了拍。
殊不知太醫卻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更是險些當場跪下去,畢竟沈暮的手勁不是一般大。
等沈暮轉過身,太醫低頭拿出醫藥箱,翻出針灸袋,一根根將銀針拿了出來,看著地上的朔月,舔舔嘴唇小心翼翼將銀針刺入。
第一根銀針沒入,太醫緩緩抬手,看著朔月面上神情並沒有變化,堪堪鬆了口氣,接著就是第二針第三針,一直到朔月的腦袋上滿是銀針他才停了下來。
此刻的太醫頭頂早已經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來,待最後一根銀針沒入後,連忙再度替她診脈,感受著她的脈象平穩,提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
“將軍,可以了。”
聽到這話沈暮才回過頭,看到眼前這一幕卻不自覺蹙起眉頭,因為此刻的朔月腦袋上已經滿是銀針。
“如此即可?”
“下官能做的已經都做了,且看明日她的情況如何。”
“罷了,既如此,你便與我一併留下。”
“是。”
聽到這話太醫明顯愣了兩秒,卻還是隻能從善如流的將此事應了下來。
就這樣,他們二人便在地牢中留了下來,一夜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