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將你放了,於我而言,並沒有什麼不同。”
話音落下,朔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籠門前,盯住了眼前的鐵鎖。
“這東西,要怎麼解開?”
看出朔月蹙緊眉頭的樣子,想必溫太師也沒想到最終他的逃跑計劃,敗在了一把鎖上。
“你不是挺厲害的?怎麼可能連一把鎖都打不開。”
“我可以讓人生不如死,但這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著朔月還將那鎖拿起來看了看,“看來沈暮是真怕你跑了,若是被他知曉事情是我做的,你說他會如何處置我?”
“你不是有魏婉,怕什麼。”
似乎是溫太師意識到他這話說的太過沖動,咳嗽了兩聲再度將目光放在眼前。
“你可以去把鑰匙拿過來。”
“不問自取便是偷,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如何稱呼此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來鑰匙,我就自由了。”
“既然沈暮將你關在這裡,又派了這麼多人把守,你覺得鑰匙他會隨意亂放?”
“你不是有魏婉!”
溫太師沒想過朔月這孩子怎麼這麼死腦筋,和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一個樣,什麼事情都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不然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他突然想起,在溫小公子臨死前,他說出的那番話,蠢鈍如豬,還真是貼切。
直到這時,溫太師才覺得有些許難過,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被他捧在手心這麼多年,就那麼死在北境,甚至連屍首都沒能收好。
“真是可惜了。”
“你說什麼?”
朔月並不知道他心裡的彎彎繞繞,聽到他低聲嘟囔的話,忍不住蹙緊眉頭。
“沒什麼,你只管去拿鑰匙,沈暮不會為難你的,他不可能一點不在乎魏婉的生死,唯一的可能,便是他篤定你不會動魏婉。”
的確,溫太師的話讓她又想起那天沈暮沉著臉威脅她的話,不自覺在心默默一聲嘆息。
“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