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想起當時自己說的話,沒忍住笑了起來。
沈暮轉身問她,“你笑什麼?”
魏婉將那日的事情告訴了他,沈暮卻只覺得無語。
“這可是欺君之罪,倘若以後皇上追究起來,你我都是要殺頭的。”
魏婉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嚇唬自己,反而直接伸手摟住了他的腰,“你怕什麼,反正時候還長呢。”
沈暮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可是在草原上。”
魏婉不以為然,就是因為是在草原上,她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夜深了,兩個人這才慢慢悠悠的往回走,路上魏婉這才說起今天來時候遇見的事。
沈暮不免擔憂,“外頭這些人,都是些混蛋,若不是還帶著惜梅他們,倘若出什麼可怎麼辦?”
魏婉眼下想的不是這些,“我聽他們說,哪兒還是一處糧草轉運點,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每次來的糧草,難道都能如數到你們手中嗎?”
沈暮聞言一愣,“眼下這個時候,他們是有多少個腦袋,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亡命之徒,”魏婉又搬出他方才的說辭。
“眼看如今還沒有打仗,我看你還是解決了後方的事吧,倘若到時候前後夾擊,那才是真正的不妙。”
沈暮點頭應是,第二天一早,兩人便一同到了垂安。
經過昨天的事,垂安如今守備森嚴,所有經過的人,都要仔細查驗,一個不落。
剛到城門下,魏婉一轉身卻瞧見城牆邊上貼著自己的畫像,上頭好大通緝兩個字,看著好不扎眼。
“你快瞧瞧,如今我也成了人人爭搶的人了。”
魏婉還有心思玩笑,沈暮上前直接一把將通緝畫像扯了下來。
周遭官兵早就注意到他們二人,眼看沈暮撕了畫像,立馬圍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到垂安來搗亂!”
魏婉掀開頭上戴的斗篷,笑著問道:“怎麼才一天,你們就都不認得我了?”
說完,她還揚了揚手中的畫像,眾人這才發覺,原來她就是畫像上被通緝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