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病的如此厲害?”
太醫來過幾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沈丹雪這病應當與心疾有關,便是再名貴的藥材,只能治病,卻不能醫心啊。
魏婉守了沈丹雪好幾日,自己也是一日比一日消瘦,沈暮看著著急,最後沒有法子,只能叫人去山上將尹志遠和金蟾請了回來。
這日尹志遠替沈丹雪看過,抬手寫了一副方子,“沈小姐只是受了驚嚇,心裡一時調解不開,這才會如此,沒有什麼大礙。”
魏婉聽見這話,這才放心,這幾日沈暮忙著刺客的事,幾乎是腳不沾地,好幾日不見身影也不足為奇,如今沈丹雪沒有大礙,他也能放心一些。
宮中,皇帝聽說沈丹雪病重,又賜下許多補品下來,這次刺殺之中,沈丹雪立了大功,有些是雖不能擺到明面上,可還有的賞賜卻是不能少的。
幸好沈丹雪還算年輕,身體恢復起來也很快,當時病的厲害,可如今不過幾日便能下地行走了。
“你這兩日病著,哪也不能去,想必也是悶壞了,昨晚我同她們說起話來,倒聽說了一個好去處,等你什麼時候待的煩悶了,我便領你出去轉轉。”
沈丹雪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
“嫂嫂怎麼不早說,我恨不得今日就去才好,整日在家悶著,裡裡外外這麼些人伺候,我只恨不得自己是窗外的小鳥才好。”
魏婉輕笑,“得了得了,我這就吩咐人去安排,明日一定要你出了門。”
沈丹雪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到底還是嫂嫂想著我,疼我。”
魏婉說的好去處,是北城新開的一家戲班子,背後不定有誰的支撐,裡裡外外都透著不凡,吸引了不少人前去。
魏婉昨兒聽到幻顏司來得夫人們提了一句,記在心裡,沒想到沈丹雪還真有這個興趣。
派人到惜別閣去送了封銀,定好了位子,下人回來時,還帶了那兒的戲摺子回來。
“夫人您瞧,這幾齣戲都是近日唱的多的,有些摺子都已經翻舊了,他們那兒的班主說了,你想拼成的就是現排也要排出來。”
魏婉挑眉,“怪不得這家戲班子開的如此紅火,這班主這麼會說話。”
挑挑撿撿,魏婉只覺得這幾齣戲俗氣的很。
“翻來翻去,也不過都是些才子佳人的戲,沒什麼意思,不過我瞧著這本春秋亭還算不錯,明日便點這一出吧。”
如今京城的太太小姐,都喜歡看那些個書生小姐的摺子,畢竟哪個少女不懷春,可若是看多了,也難免覺得沒意思。
出門這日,魏婉嚴嚴實實給沈丹雪圍了一件厚披風。
“你若是聽我的,就不許解下來,帶你出來散心原本是好事,倘若再惹的你病了,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沈丹雪連連點頭,“嫂嫂放心,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就是。”
戲樓裡今日也安排了碳火,整間屋子都暖暖和和的,視野也好,剛好能瞧見臺下。
“嫂嫂,這地方怎麼這麼多的人?”
究竟是戲樓,雖然處處透著別緻,可到底還是能隱約瞧見別人的。
魏婉也在打量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