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慕重華嘴唇乾燥,像是嗓子眼被什麼堵住了似的,半天才說:“你救她難道不是因為我嗎?你不會……也喜歡她吧?”
慕喬年頓了頓,用歉疚的眼神望著他,低聲說:“對不起,重華。”
慕重華面龐呆滯,像是被人劈頭蓋臉的澆了一盆冷水,他渾身都被凍得麻木。
王植立時覺得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凝滯又古怪了起來,他恨不得表演一個原地消失。
慕重華嘴唇在發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慕喬年如實回答:“在我把你送進醫院裡之後,第一次去探望你之前。”
慕重華靜靜思考了很久,臉上帶著惱怒和茫然,突然說:“所以你反對我和音樓結婚,其實是帶著私心的對嗎?”
“對。”慕喬年承認了,半晌再次說:“抱歉。”
慕重華一下子鬆開了扶著慕喬年的胳膊,看上去又氣憤又委屈:“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慕喬年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的去碰慕重華的肩膀,被慕重華伸手推了一下。
這一下正好推在慕喬年的胸帶上,他的肋骨還沒有養好,慕喬年立時臉色痛楚的“嘶”了一聲。
慕重華立時慌了,緊張的去扶慕喬年的胳膊:“對不起對不起,哥你沒事吧?!”
慕喬年沒想用苦肉計,他是真的疼,傷筋動骨一百天,慕喬年能站起來就是個奇蹟。
他喘息了幾聲,搖了搖頭,但額頭上已經掛滿了冷汗。
王植立刻跑去叫醫生了,慕喬年伸手抓住了慕重華的手,慕喬年咳嗽著問道:“重華,你幫我去找找鹿音樓好嗎?”
慕重華氣的咬牙切齒:“你居然還想讓我幫你?難道我頭頂青青草原還不夠,你還要我成全情敵嗎?”
慕喬年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他道:“你不是說你和鹿音樓已經沒有關係了麼?況且肥水不流外人田,誰叫我是你哥呢?”
慕重華被慕喬年的厚臉皮震驚到了,他頭一次發現他好似無所不能平時又正兒八經的兄長會這麼的不要臉。
從小到大,慕喬年從來都沒有求過慕重華什麼事,也沒有像此刻一樣,慕喬年狼狽憔悴的姿態把他拉下了神壇,像個普通兄長一樣和慕重華說著自己的心裡話。
慕喬年現在動一下就喘三喘的,臉快白的跟紙一樣了,慕重華瞧著很是心疼,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