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緊急,慕喬年自己都沒顧上換衣服,他只擔心鹿音樓全身溼透睡一宿會燒的更嚴重。
他屏住呼吸,先把鹿音樓上衣紐扣全解開了,把對方的手臂輕柔的從衣服裡拿出來,又找了張乾淨的大毛巾把她裹住,手伸進去把她的溼衣服從裡面拽了出來。
白色毛巾像條白色抹胸裙一樣蓋住了重點部位,她裸露出來的面板被身下暗色的床單襯的白的發光。
慕喬年皺著眉看著對方腿上因為剛才滾下山坡被磕碰出的青紫,他拿手指輕輕碰了碰想著要不要上點藥,鹿音樓忽然抱緊手臂小聲喊了句:“冷。”
慕喬年立時把她扛到肩上,把下面溼的被褥換了新的,又把鹿音樓重新放回床上去,拿過被子把她蓋住。
慕喬年長這麼大都沒這麼伺候過一個女人,他又拿毛巾給她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腳踝做了冷敷,喂她吃了退燒藥和消炎藥,然後鹿音樓卷著被子縮到床裡面安靜睡了。
忙完這一切,慕喬年深呼吸幾口氣,緊繃的軀體陡然放鬆,他出了一身汗。
他去簡陋的浴室裡衝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僧人借的僧服。
他推開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的瓢潑大雨,擔心山區內道路受阻,沈長安可能一時半會兒進不來。
房間有兩張床,鹿音樓把其中一床的被褥弄溼了,慕喬年只能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他躺在床的另一側,偏頭看著鹿音樓熟睡的背影,他驚心動魄的一天終於能夠畫上一個句號。
然而讓慕喬年驚心動魄的還沒結束,後半夜鹿音樓被冷醒,她下意識的朝著熱源靠近,然後整個人鑽進了慕喬年的被窩裡。
慕喬年被驚醒,一片漆黑裡他手一摸身旁的軀體頓時僵住。
他的起床氣還沒來得及發作,人卻徹底清醒了。
鹿音樓此時像一塊新鮮出爐的嫩豆腐,也不知道他剛才摸到了哪裡,柔軟滑膩熱騰騰的一片,蚊子落上去都得摔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