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鐘,慕喬年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才回到了市中心的那套別墅。
他剛下了車,庭院大門門口候著的老管家恭敬道:“夫人在屋裡等候多時了。”
慕喬年對方知瑾的到來並不意外,他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不緊不慢的往裡走。
獨棟別墅內燈火通明,房間內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小蒼蘭的香氣,是方知瑾平時最愛用的那一款香水味。
慕喬年進了玄關,一眼就看見方知瑾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她在翻開一本厚重的相簿,聽見玄關的動靜她合上相簿回過頭來。
算起來,這已經是母子倆人時隔兩個多月以來第一次見面。
慕喬年神色淡淡,客氣又疏離的打招呼:“母親。”
沒有失而復得的欣喜若狂,也沒有迫切的關懷和遲來的擔憂,方知瑾穿著得體的法式長裙,妝容清淡精緻,她對慕喬年依舊不滿:“怎麼回公司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您的訊息永遠比我靈通。”慕喬年說。
雖然方知瑾不是事業型女人,她自從嫁給慕永善之後對外一直扮演著相夫教子的賢內助角色,但她出身於官宦之家,父親方哲深如今是A市的掌權者。
方知瑾打量著慕喬年的身形,不含情緒的評價說:“瘦了,看來你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頭。”
慕喬年坐到方知瑾對面的沙發上,閒散道:“叔叔對我下了死手,我能逃過一劫也是天大的運氣。”
方知瑾聞言咬牙切齒:“慕向南這陰險又不自量力的小人,我早就料到他對咱們家存了不乾淨的心思,真當你父親沒了他就能取而代之了嗎?”
慕喬年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茶,沒吭聲。
方知瑾又問道:“你抓到對方把柄沒有?”
慕喬年沒透露太多:“把柄有了,還差個一舉攻克的時機。”
“那就好辦了,有難題可以找你外公幫忙。”方知瑾說。
慕喬年瞬間明白了方知瑾話裡的深意,他笑了笑,不屑道:“我沒有慕向南那麼心狠手辣、滿手血腥,我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