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喬年勾了勾唇角,彎腰把端盤拿起,皮薄餡大的蝦仁水餃配小米南瓜粥,鹿音樓怕他不夠吃還另外給他攤了個餡餅。
慕喬年的心情由陰轉晴,對著臥室的門道:“光著腳不嫌地板涼嗎?”
屋內沒有人回答,他也不生氣,心滿意足的關門回屋吃飯去了。
星河集團的週年慶典果真定在了一艘慕喬年名下的遊輪上,宋文宇那天邀請鹿音樓做他的女伴,但她拒絕了。
一方面是因為那天慕向南百分之百會來,他認識鹿音樓,鹿音樓做宋文宇的女伴她肯定得當場掉馬。
另一方面是她感覺宋文宇對她的態度有點曖昧,女伴很容易讓人往旖旎的地方想,她不打算和對方牽扯不清。
宋文宇被拒絕後也沒放棄,道:“不當女伴也行,那天我肯定得陪著我父親,你想來的話我可以帶你上船,星河每次宴會上準備的甜點都很好吃。”
鹿音樓順坡下驢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慶典當天的安保很嚴格,沈長安凌晨四點才在濱海機場落地。
從慕喬年落海失蹤那天起,到今天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沈長安沒睡過一個好覺,一邊忙著應付星河集團的內憂外患,一邊忙著找人。
他剛上游輪進了主會場,場內不少集團內部人員和賓客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寒暄,看到他進場後場內頓時靜了一瞬。
沈長安目不斜視的往裡走,他和幾個集團的重要合作伙伴聊了幾句,退場去休息室,突然一個穿著黑色禮裙的長髮美人在空蕩的走廊上和他擦身而過。
沈長安很明顯的感覺到在兩人交錯而過的瞬間,他的西褲口袋被一隻手迅速的拂過。
他回身,看見那個長相嫵媚的女人朝他不太熟練的拋了個媚眼,然後瀟灑轉身走人。
旁人看來可能只是一場豔遇而已,但沈長安的心跳突然快了,他快步走進休息室,關門後把手伸進西褲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
“明晚八點,濱海三號碼頭。”
沈長安握著紙條的手都在顫抖,是慕喬年的字跡。
——可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