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房車停在了A市市中心一處三層歐式洋房前。
慕重華早就站在別墅門口翹首以待,他穿的很正式,連頭髮都做了精緻的造型。
鹿音樓剛下房車就看到了他,那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像三歲小孩似的興沖沖的向她跑了過來,鹿音樓下意識的有些想逃,但她拼命忍住了這個念頭傻站著沒動。
“音樓!”慕重華聲音裡的喜悅和激動根本掩飾不住,他跑到她面前似乎想抱她,但又偏頭看見了一旁的慕喬年,所以他只好垂下手臂像小學生一樣站好了。
慕重華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哥哥。”
慕喬年像是有點不爽慕重華先叫了鹿音樓的名字,他冷淡的看了鹿音樓一眼,才對慕重華說:“先進屋。”
在寸土寸金的地段,這幢別墅比鹿音樓想象中還要大,她和慕重華跟在慕喬年身後走著,慕重華的腳步聲都帶著雀躍,他時不時拿眼神偷偷瞟鹿音樓。
單純從外表來看,根本發現不了慕重華是個有著很嚴重心理問題的精神病人。
“音樓,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你開心嗎?”慕重華小聲問她。
“我當然開心。”鹿音樓強迫自己說:“你吃飯了嗎?”
“沒有,我想和你一起吃!”
“好。”鹿音樓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一定十分勉強,因為慕喬年看她的時候臉上又露出了不太滿意的神情。
管家一路把他們迎進了飯廳,鹿音樓找藉口去了衛生間,她站在洗手檯鏡子前洗了洗臉。
鹿音樓想起自己上次為了躲避慕重華的糾纏還特意換了城市搬了家,沒想到還沒過一個月她又心甘情願的回到了A市,只因為慕重華出身顯赫,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哥哥。
只要能把她父親從監獄裡順利接出來,在不觸碰底線的前提下,鹿音樓對慕喬年言聽計從,做人還是做狗都無所謂。
等她回到餐桌前,慕喬年和慕重華早已入了座,慕喬年已經脫了西裝外套坐在了主位上,慕重華眼睛閃亮的盯著鹿音樓看。
有女傭把鹿音樓引到慕重華對面的座位上,她在慕喬年右側的位置坐下,管家開始安排女傭上餐。
鹿音樓才發現慕重華在慕喬年面前顯得有些靦腆,在有些許怪異的氣氛裡,三個人安靜的進餐完畢,慕喬年突然問慕重華:“準備什麼時候去挑訂婚戒指?”
慕重華拿著方巾擦嘴的動作一頓,他有些緊張的望向了鹿音樓,鹿音樓一呆,下意識看向了慕喬年。
在慕喬年露出不耐的表情之前,鹿音樓努力回答說:“後天吧,不知道重華有沒有空?”
“我隨時都有空!”慕重華激動的快速答道,他把手裡的方巾隨便遞給一旁的女傭,把手伸過來突然握住了鹿音樓搭在餐桌上的左手。
鹿音樓嚇了一跳,美目微瞠的看向了對方。
慕重華的長相和鹿音樓剛認識他時沒有太大變化,清秀俊美、少年感十足,但他的性格變了很多,由內向的寡言少語變得偏執、陰晴不定起來。
高中時他們是同班同學,那時候的鹿音樓和他交集很少,總共也沒說上過幾句話,鹿音樓實在不明白這麼多年以來慕重華把她當成愛情幻想物件的理由。
鹿音樓對他算不上討厭,但確實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她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但慕重華握得太緊了,她猝不及防迎上了對方燃著熾熱愛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