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太郎認真道:“絕對不冤枉。換做任何一個人出了這樣的錯,都會被社長給毫不猶豫的直接擼掉。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會記錄在社長漂亮戰績上面的第一個汙點。”
土肥賢二若有所思道:“還是你更為了解社長的心思。”
渡邊太郎直截了當道:“揣摩上意是我等的必修課之一。若是連這一個都不會,就別指望有人提攜了。社長何等人也?
在這之前,無論是他投資的酒廠,還是投資的銀行,度假村,娛樂行業等等,都是無往而不利。就你那裡出了問題,從而打破了他不敗的神話。”
土肥賢二慢條斯理道:“獺祭清酒釀造廠由你來接手,我從一開始還真有些在心裡面不服氣。現如今聽完你說的這些,我沒有不服氣。”
渡邊太郎一本正經道:“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 我真沒有想到社長會讓我來接替你的職務。我倒是料到了你這一次是凶多吉少。”
土肥賢二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常言道, 福禍相依。看來,你在山口縣巖國市待著的這麼多年裡面是有不少的個人頓悟。”
渡邊太郎推心置腹道:“人從那裡跌到,就要從那裡爬起來。話說起來容易,而做起來,卻是異常的難難難。
一次稍微大點的失敗就能夠把一個普通人給打倒。好的,還能夠過一段時間緩過勁來,重新振作起來,再出發。不好的,直接就躺下破罈子破摔,爬不起來了。
我當年被打倒的時候,已經是人到中年。這一個年齡段的男人遇到如此大的挫折,絕非像小年輕那樣在今後還有機會和時間。”
土肥賢二點了一下頭道:“我當時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整個人都非常頹廢,完全就有種一蹶不振的趨勢。
我今天總算是能夠百分之一百的理解你當年的那一種極其失落的心情了。我也總算理解了那些被髮配的人為什麼只會對工作應付了事,完完全全地就是得過且過每一天。”
渡邊太郎擺手道:“我們完全就不一樣。你雖然沒有了獺祭清酒釀造廠的廠長職務,但你仍舊是第二大股東。
每年的利潤分紅,也少不了你的那一份。就算你現在什麼都不幹,非但不會餓死,而且仍舊還可以花天酒地,紙醉金迷。
而我當初被髮配到山口縣巖國市的時候,不只是收入上面的銳減,而且老婆還和我鬧離婚。
除此之外,那一個叫娜娜的女公關也在問我要錢。我要是不給她錢,那她就要把肚子裡面的孩子給生下來。
到時候,我還要給撫養費,贍養費等等。不是一個慘字了得。我記得很清楚,自己的切身感受還真不是想著自殺,而是想著錢錢錢。”
土肥賢二苦笑道:“說的也是。你那一個時候確確實實地要比現在的我慘多了。我倒是在今後不用為錢犯愁。”
渡邊太郎笑著道:“你先好好地休息休息和享受享受,怎麼舒服怎麼來。等那一個事情完全平息後,再做打算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