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惱地瞪了他一眼。
他則聳了聳肩說,“當然,我欠你一條命,絕對不會逃,只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你可別反悔。”
我沒有開口,帶著張老八先離開了此地。
下山後,我們找了輛車,一路直奔醫院,所幸他受的都是皮外傷,經過縫合包紮,已經脫離了危險。
我看劉三一直徘徊在走廊,似乎心有不安,口中一直唸唸有詞。
我焦急的看向他,“你也受了傷,不如去包紮一下,再這麼耽擱下去,只怕傷口感染,到時候會截肢。”
我記得,方才明明看到他整個手骨都被咬穿了,如今,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這也太蹊蹺了?
他轉頭看向我,咧嘴笑了笑,“不必著急,我還承受得住,之前下鬥之時,我什麼苦難都經歷過了,如今也不會折在這裡,先顧好你的兄弟。”
我沒有再勸她,直接撕扯下來一塊布條,隨便的包紮了一下,就要離去。
我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便忍不住問道,“發生了何事?他們還在嗎?”
他的身子一頓,整個人肌肉緊繃,手緊握成拳,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驟然轉身,朝我看去,“當初,我就該聽你的,不該抱著僥倖心理,結果,他們全都死了。”
“你說什麼?”
即便我會料到此事不簡單,他們必將受一番苦難折磨,可沒想到卻是這樣。
我的初衷本意並非如此。
我也希望他們能夠活得好好的。
畢竟,李巖看起來也不算太壞,雖然,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可是,那畢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到底怎麼回事?是誰?”
我朝他走進,義正言辭的看著他。
他則嘆息一聲道,“是徐章,他活過來了,其實,早在我們將棺材帶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衝破了禁制,那個陣法早已困不住他,我們都是他的甕中之鱉,只是我太過自負了,忽略了這一點,所以才害了他們。”
他懊惱的垂下頭去,這麼個大老爺們兒,即便在面臨生死之境時,也未曾掉下過一滴眼淚,可如今,他頹然的坐在那裡,頭耷拉著,肩膀微微聳動,我看到一兩顆晶瑩的淚滴從他臉上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