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老八逃出去了。
如果真出了什麼差錯,他肯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
最後,我們被關進了一座簡陋的拘留所。
很快趕來的翻譯官,不出所料,一開口就問我們認不認識鄒富貴。
我還沒吭聲,劉果兒就搶先道:“認識,但也可以不認識。”
翻譯官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劉果兒昂起頭道:“現在我們連自身安全都保證不了,憑什麼配合你們?先放了我們再說!”
翻譯官的臉色陰沉了許多:“知不知道我們這裡怎麼對付不招供的罪犯?石刑!也就是綁到木樁上游街,拿石頭砸到肯說為止。”
劉果兒頓時害怕了。
但我已經明白了她的用意,立馬配合道:“首先,我們不是罪犯;其次,你們也不想因為一場商業衝突,搞成外交糾紛吧?”
“聽說蒲泰勢力混亂,民心也是牆頭草,誰強就跟誰。如果你敢傷害我們,惹怒了我們的國家,實行制裁,到時候,恐怕也就喪失了你們本國的民心,很容易就會被其他勢力趁機顛覆。”
翻譯官低頭沉思了一下,猛地眼前一亮:“你怎麼知道,此事源於一場商業活動?看來你們真的認識鄒富貴。”
我平靜道:“認識,但不是什麼好關係。如果你能保證我們的安全,我們自然也樂意配合你,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翻譯官想了想,就說要先請示上級,讓我們先等等。然後給守衛留下一小捆錢,交代他們別餓著我們。
結果他一走,那幾個守衛就把錢分了,只拿出了一張,買了幾桶泡麵給我們吃。
康帥博……還是進口山寨泡麵!
“這裡好亂啊……”劉果兒不安道。
船長從守衛那接過泡麵,苦澀道:“現在已經好多了,以前那才叫亂,平均每天十幾起搶劫案,當差的攔不住,就會跟著一起搶,毒販子明目張膽的站在大街上賣,最常見的發財手段,是拐賣小孩和女人……”
“直到巴頌,也就是現任領導人,接管了權利,才漸漸出臺了很多嚴格的憲法,現在至少當街殺人的很少見了。”
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直到凌晨兩點多,翻譯官還沒回來。
船長已經呼呼大睡了,劉果兒則抱著我的胳膊,凍得直髮抖。
我脫下外套給她披上,自己卻也直打哆嗦。
奇怪了……
雖然已經入秋了,但我是修道人,周身湧動著玄氣,應該是不太怕冷的。
我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下,頓時大吃一驚。
是陰氣!
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