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放心,只要他還活著,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不如就這樣吧——咱們明天一早就去那家中介公司調查一下,先搞清楚劉叔叔上的是哪艘船再說。”
直覺告訴我,劉叔的失蹤,恐怕跟鄒大偉害死他爹一事,不無關係……
“另外——”我看向老八:“八叔,人情世故你逼我懂得多,能不能幫我再去黃玉縣那個工地打探一下?”
老八疑惑道:“不是已經去過了嗎?”
我凝重地搖搖頭:“我們昨天打探到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你想啊,鄒家居然拮据到連幾千塊住院費都掏不起了!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能把百億富翁逼到沒錢可用,這麼大的資金缺口,絕不是一兩個月能形成的;”
“而鄒大偉卻是十多天以前,才包下的那個工程,可那時他家應該已經沒錢了,哪還有餘力發展新專案?”
“這就已經很反常了,更奇怪的是,那工地裡只有幾個雜工在除草,絲毫沒有施工跡象……”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八聽明白了,當即應下了此事。
劉果兒已經不敢回鄒大偉給她租的酒店了,就跟我們去店裡睡。
我讓她睡床,自己睡沙發,老八則是個沒耐心的主,連夜去了黃玉縣。
隔天一早,我就帶著劉果兒,去了位於城西的廣信勞務派遣公司。
結果這裡已經被包圍的水洩不通了。
“還我兒子!”
“還我二舅!”
“再不交人,我們就把你告到法院去!”
“交人!交人!”
在場的大都是大馬大嫂,群情激奮,公司的門緊緊閉著,好像被嚇得不敢出來。
我詫異道:“你們也是家人失蹤了。”
“對啊,你也是啊?”一位大媽抹淚道:“這狗日的黑心公司,把我兒子送到船上好幾個月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你這才幾個月,我爸都失蹤一年了!”
我跟劉果兒對視一眼,都感到匪夷所思。
原本以為只是劉家的事,沒想到牽扯這麼大。
就在此時,四樓窗戶突然開啟,沒見人露臉,只是悄咪咪的掛下來一張橫幅——
“諸位家人,本公司理解你們的心情,但出海勞工不同於陸地作業,訊號丟失聯絡不上,是很正常的事情,希望各位保持冷靜,爭做守法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