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便邁步進了院中。
這時,正好聽到遠處有狗吠聲傳來,這讓我不禁皺了下眉頭。
“一會兒開始前,還得麻煩你走動走動,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靠近,免得引起騷亂。”
牽扯上陰間的事情,能避開普通人是最好的。另外,我也擔心做法事的時候節外生枝。
“放心,我以前就在這地方住著的,他們都知道我做啥營生的,平時都太願沾我,嫌晦氣。”
我表示理解的點了下頭。
掘墳盜墓的人,時間一長,身上總會多些晦氣,雖然普通人看不到,卻能冥冥中感覺到那絲與常人的不同,不願意接觸,實屬正常。
雖然發現老餘的神色有些低落,不過我並未出言安慰,卸了後備箱的東西后,我就招呼著他開始拔院中的雜草。
雜草處理的差不多之後,我便開始擺置香案。
老餘則是端著砂鍋,將提早準備好的香灰,撒到了地上。
香灰上可以留下陰司的腳印,讓人能第一時間發現陰司的到來,繼而開口迎客,免得招待不周,引發對方的不滿。和香灰有同樣作用的,還有糯米。
香案上的陳設極為簡單。
一尊青銅香鼎,其內建香兩支,不同於我們常見的香,這種香叫倒流香,煙氣是往下流淌的,有些地方也稱之為死人香,用來供奉鬼神最為合適不過。
香鼎兩側前,各擺放了一根白色的蠟燭。香案的西南角,擺的是一碗煮得半生不熟的糯米飯。米飯已經堆冒尖了,裡面倒豎著一雙硃紅色的筷子。
我提早準備好的酆都路引,以及能為謝離身份加以佐證的“保證書”,被我壓在碗底下。這樣,前來辦事的陰司,只要是端了碗,事情就算是成了。
其實整件事情,並不複雜,就是為了讓陰司帶走謝離罷了,這其實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陰陽有別,行走在人世間的孤魂野鬼,最終都是要被帶回地府的。
不過就像是之前那件事一樣,袁靜的名被頂替了,想下去就不太容易,強行送下去,相關的陰司也會受到責罰。謝離這件事也大抵如此,她已經在外漂泊四百年,酆都估計早就消掉了她的名字。
如此一來。
前來辦事的陰司,就有可能拒絕做這件事,因為重新給一個無名的孤魂野鬼“上戶口”,是很麻煩的,一般的陰司估計也不太願意管這件事。
不過,拿人手短,吃人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