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靜道:“至於第二個問題,請允許我方先展示一下新的證物。”
法警立馬去了證物科,不多時,就抱著一大團藍色的橡膠皮進來。
鄒富貴不明所以的瞪著我。
我淡然道:“根據被告人的說法,船員劫船後,都去了船隊最後面的那艘小船。之後小船因為過度老舊,沉沒了,然後那五個人才持槍爬上了被告人所在的船隻。”
“然而這艘小皮艇,就是那艘小船上的救生艇,可以根據上面的序號驗證。”
“問題在於,皮艇上有很多痕跡能夠證明,那些船員曾今試圖利用皮艇逃生,只是後開被暗槍射爆了皮艇,這才導致所有人溺斃。”
我看向鄒大偉,他已經察覺到了事態不對,臉色煞白。
“那麼請問被告,這一槍是誰射的?難道是他們自己想害死自己嗎?”
鄒大偉頓時哆嗦了起來,額頭狂冒冷汗。
律師見風不對,急忙起身道:“我方反對,原告這是斷章取義,擅自臆測!”
“那些人也許不會自己害自己,但,他們幾乎都沒有持槍的經驗,所以擦槍走火釀造了這處慘劇,才是最合理的判斷。”
“呵呵,好一個擦槍走火!”我冷笑道:“那麼請允許我們把皮艇撐開,由警察同志站在專業的角度,來解釋一下究竟是不是擦槍走火。”
一番打氣後,皮艇圓圓鼓鼓的被展示在了大廳中央。
警察指住皮艇頭部外側貼著密封膠布的部位,道:“子彈是從這裡射入,從後方貫穿,根據對彈殼以及槍支膛線的磨損痕跡來調查,確實是那五支兇器中的一支所射出。”
“而從射擊路徑的角度來判斷,很明顯只有兩種可能——”
警員扶了扶帽子,沉聲道:“第一,就是開槍的人,能夠站立在海面上,這樣才能造成這種由上自下的射擊痕跡。”
廳內頓時一片鬨笑聲,因為這簡直天方夜譚。
只有我跟嶽驚濤沒笑,因為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後,人真能站在海面上。
但與眼下的案子沒半點關係就是了。
等眾人笑完後,警員才沉聲道:“而第二種情況,就是有人站在更高的船隻甲板上,射出了這枚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