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已經死了,我就剩這麼一個兒子了啊……”
尋常來說,我最見不得老人落淚了,覺得很可憐。
但這一刻,我心中只有濃濃的厭惡。
毫不猶豫的把手甩開,將那一千萬塞了回去,冷淡道:“你兒子殺了幾十個人,連你丈夫都是他害死的,你居然還想為他求情?”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那人非聖賢,孰能逃罪?”
“你的確就剩下這麼一個兒子了,但那些受害人的家屬呢?他們只剩下痛苦了!難道不比你可憐?你居然還能自私到說出這種話,那麼我不妨代替受害者們問你一句——憑什麼?你兒子的命比他們貴?”
鄒夫人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我也不想再斥責太多,畢竟她自己並沒翻案,意思說明白就行了。
直接轉身回去。
結果沒留神撞到了一個人。
我頓時皺緊了眉頭。
因為這人的身體,給我一種牆壁般的硬實觸感。個子與我相仿,披著一身袍子,戴著嚴嚴實實的口罩跟墨鏡,喘息十分的粗重,既像是有呼吸疾病,又像本來如此。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有些憤怒似的,沒有讓路。而且身上有股淡淡的臭味,只是被濃重的古龍水掩蓋了大半。
我正感到奇怪,法官就回到審判庭了。
我急忙回到了旁聽席。
經過一番緊張的等待後,法官敲錘道:“透過院方討論,被告人的反駁成立,這段證詞的法律效力確實存疑;但,因為這段證詞與其他證人的說法,互相印證,所以也能說明很多問題。”
“根據這種特殊情況,現在將向你們徵取更多的證物與證人。”
鄒大偉頓時喜出望外的回頭看向我,滿臉譏笑。
糟了!
我恨得咬牙切齒。
聽法官的話鋒,案件很可能被暫時擱置下來,進行更多的調查採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