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一定從薛爺爺那裡得到了囑託或是別的什麼任務,否則這個時間點,張唯應該還在麵館裡幫忙才對。
防人之心不可無,但目前來看,只要對方沒有切實威脅到他,在後面做點不構成影響的小動作這樣的事,謝淵一點都不在乎。
七爺閣就在前面,身為長街最大的古玩店,門前的客人可謂是絡繹不絕,和兩旁有些冷清的店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鏽兒工作的地方也在七爺閣不遠處,謝淵想了想,過去打了個招呼。
“謝淵!”鏽兒看到他很是驚喜,趁著店裡的原住民沒有發現,他超級小聲的問謝淵,“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難道有什麼發現?”
謝淵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藍光眼鏡,淡淡道:“得到了個出來的機會,我先去和林與卿會和,等你到下班時間了再來找你。”
鏽兒點點頭,隨即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謝淵抬起的手上。
他倒吸一口涼氣:“嘶,你的第三條傷痕出來了!”
謝淵給了他一個“你在大驚小怪些什麼”的眼神,就好像手上的裂口一點都不疼似的。
“怎麼不包紮一下?”鏽兒面露不忍,“看著都可怕,那麼大一條呢,血都沒止住!”
“沒來得及。”
謝淵用一種忌諱莫深的語氣回應了四個字,果不其然,鏽兒深以為然地“哦”了一聲,左右瞧了瞧, 隨後像做賊似的壓低了嗓子:“我懂, 我懂。”
谷萩
恰在這時,店裡有客人高聲喊了一句:“老闆,結賬!”
鏽兒立刻扭頭:“哎哎哎,老闆上廁所去了,我來我來。”
謝淵:“你去忙吧,我走了。”
“好,下班了一定要來找我啊,我就指著你們兩個大腿抱了。”說是兩個,其實主要還是想抱林與卿,鏽兒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謝淵不再理他,多走了幾步,很快接近七爺閣,從氣派的門口遙遙往裡面一望。
買東西的還是少數,大多數人都在一個臺子前面排了一長溜的隊伍,臺子後面坐著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老人,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馬褂,很是儒雅。
每個城市的古玩圈子都不大,像這種老者,一看就是當地圈子裡的權威人物,排隊的客人大多拿著一個包裹,等排到了就上前將包裹開啟,露出裡面自家收藏的古玩,請老者鑑定一二。
以這種方法吸引客人來古玩店,多多少少能促進一下店裡的生意,畢竟大多數時候,不想買古玩的就不會踏進這種店鋪,但若是抱著反正還沒排到自己,先隨便逛逛吧這樣的心態,總能將成交率往上抬一抬。
謝淵眼神掃視了一圈,不愧是最大的店,店裡除了那個老者之外,還有一位看上去像是老闆的人,以及兩個忙裡忙外的員工,是目前為止他在這條街上見過店員最多的地方了。
林與卿也在,那一身明晃晃的道袍想看不見都難,這人老神在在的,就坐在一旁給客人休息用的茶几沙發上喝茶,獨自佔了一個小沙發,那揹包被他放在腳邊,比來的時候看起來還要鼓。
這看起來……也太輕鬆了吧。
這家店到底是請了個志願者員工,還是請了個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