鏽兒眼睛一亮,再看林與卿,並沒有不悅和阻止的行為,果然直接問謝淵是正確的!
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宿舍的大門,其實這很正常,如果有想私下交流的人,自然會選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
大家都懂,只是潛意識裡還是想什麼都不付出,直接白嫖一個關於神龕的重要訊息,所以看著謝淵抬起手,像真正的盲人一樣向前摸著前進的背影時,多多少少都有點貪心。
“這麼感興趣為什麼剛剛不說呢?”房間裡突然想起了林與卿帶著笑意的聲音,溫溫和和,似乎特別的講道理,“再看,你們的眼珠不會被鬼挖出來吧~瞎了就能遇見壽衣店,一舉兩得呢。”
眾人:“……”
靠,林與卿在謝淵旁邊的時候表現的太像個正常人了,差點忘了這傢伙有多兇。
不過謝淵都看不見了,林與卿怎麼不跟上去呢,就不怕出什麼意外嗎?
門外。
見真的只有謝淵一個人出來,鏽兒有一點驚訝,但很快壓住了其他心思,來來回回將謝淵打量一遍。
全須全尾,沒有任何傷口,身上有少許血跡,但找不到血跡的源頭。
“雖然我失明。”謝淵關上門,向後一靠,便以一個倚靠的姿勢撐在粗糙的牆壁上,“但我對視線很敏銳,你是不是有點肆無忌憚了。”
鏽兒更尷尬了。
他就是想看看謝淵拜白無常之後有沒有受額外的傷,因為他自己已經……而且謝淵可真帥。
鋒利,沉穩,又透著點已經刻意收斂的陰森,像是由尖銳骨頭雕刻的玫瑰花,無論是根莖還是花瓣都可以當做利器。
鏽兒看出來了,剛剛謝淵在宿舍中的靦腆與拘謹本就是比較敷衍的偽裝,一旦人變少,對方就露出了原型。
是很鋒芒畢露,直來直去的性子。
“對不起。”鏽兒道了個歉,“但是我反正沒有惡意,雖然很多公會看林與卿不爽,連帶著一定會對他身邊的隊友有惡意,但是我們齒輪拼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謝淵將他單獨叫出來就是為了反套訊息的,這會兒還沒開始套祭拜白無常的訊息,倒是先聽了一嘴和林與卿有關的。
為什麼會有很多公會看林與卿不爽,這和林與卿反過來看公會不爽到底有什麼聯絡?
曾經一定發生過什麼,只是由於瞭解有限,林與卿並沒有主動提起。
而現在,謝淵身為林與卿的“隊友”,更不能表現出對林與卿一無所知的樣子,他只能把這個疑問記住,然後轉移話題:“不用說這麼多,告訴我和你合作的必要。”
“就……我可以幫你引薦……”鏽兒還以為剛剛在宿舍裡謝淵不好直接答應,畢竟這次的二十人中有不少都是其他公會的,於是重新說了一遍。
謝淵打斷:“不必,你知道我在問什麼,個人實力。”
公會再好有什麼用?如果個人實力不夠,根本活不到出去的時候,還談什麼引薦。
“我的特殊能力挖掘還不全面,但是我精神力挺好的。”鏽兒意識到謝淵的意思,眼睛一亮,他知道能這麼問,說明對方已經起了合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