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一點的,將不屬於女老闆,而是屬於小女孩媽媽的那張臉皮給切割下來,臉皮逐漸向下耷拉著,後面連線的筋肉和脂肪全部被匕首劃開。
很快,謝淵的手指都被殭屍血染得一片黑,冷靜的面容讓他看上去像個正在分解屍體的殺人魔。
殭屍女動彈不了,渾身都在發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
意識到謝淵在做什麼的林與卿倒吸一口涼氣,來到他身旁圍觀:“嘶,小變態,你剝人家臉皮幹什麼。”
“我接了那個小女孩的囑託,要找到她媽媽。”謝淵緩緩回答,手上的動作片刻不停,甚至有種越來越熟練的架勢,“他媽媽已經沒了,起碼帶點證據回去。”
不然他怎麼證明自己完成了囑託?
天大地大,完成囑託最大,這幾乎成了謝淵的一種職業習慣。
林與卿看著他無情地動作,感覺心情哇涼哇涼的。
他找隊友好像真的找了一個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的變態。
以後如果在某些特殊情境裡,謝淵不會也這麼對他吧?
站在清水盆前的黃毛心情也哇涼哇涼的。
黃毛已經有些欲哭無淚了,剛才自己的便宜同伴因為討論他人長相而被鬼殺掉了,因為他自己沒有參與,鬼壓根不理會他,他從頭到尾都沒感覺到鬼來過。
沒什麼價值的同伴,死了就死了這種事兒在怪談遊戲裡已經是家常便飯,但誰知道他剛從鬼門關旁邊繞了一圈,又看見自己正在窺視的人做出這麼恐怖的行為。
他到底窺探了個什麼玩意兒啊?
這跟公會里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屠宰場講述者有什麼區別嗎?沒有!
黃毛吞了口口水,暗暗下定決心,這場怪談裡如非必要,絕不找這個青年的麻煩。
……
時間緊急,謝淵加快的速度,最後將整張血淋淋的皮拿到了手。
他用沾滿血的手將匕首還給了林與卿,對方好像不大情願收,估摸著是嫌髒,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把匕首收起來了。
西紅柿
突然之間,“噗”的一聲,火苗竄起的悶響嚇了謝淵一跳。
兩人一看,驅屍符在殭屍女頭上熊熊燃燒。
“來不及了。”林與卿推了謝淵一把,“你先遠離這裡,我布個陣法困她一陣。”
“好。”
術業有專攻,謝淵不想逞能,立刻朝著糕點鋪門外走去,路過門口時,還順手將殭屍女之前已經打包好的幾袋子糕點全給拎上。
剛想提醒謝淵帶上糕點的林與卿摸了摸鼻子,發現和聰明人做隊友根本不需他太費心思再提醒什麼,哪怕對方是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