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關我倆啥事兒。”黃毛還是很不耐煩,他本想專心聽那個陌生青年和殭屍女對話的內容,結果總是被同伴打斷,“閉嘴行嗎。”
“你就不想知道他有著什麼內幕資料?肯定是林與卿跟他說的啊。”中年男人一想到別人有資訊卻不告訴他,就這麼隨意把他坑進了四級遊戲裡,他就十分憤怒。
這憤怒針對的是講述者夜鶯,可林與卿和這個陌生的小子。要是真知道些什麼,就也是“共犯”。
“而且我就看他不爽,這細皮嫩肉的小崽子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好看了,媽的,一個男的長這麼好看幹什麼,我們欣姐就喜歡這種,嘿嘿,等老子把他坑的痛哭流涕,求著我保護他的時候……”
中年男子興奮地搓搓手:“我就把他帶給欣姐,欣姐一高興,下次我不就保準能活了嗎?”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冷了許多。
一陣陣涼意如絲如縷地滲透進他的衣服,攀附上他的面板,遏制住他的咽喉,使他突然之間說不出話來。
“嗬——”中年男人從喉嚨裡發出一聲難受的聲響,驚恐地朝店鋪外看去。
沒有人。
會是店鋪原本的店主嗎?
他又將目光投向裡屋。
這些原住民街坊大多性格古怪,十二點一過,原本坐在店裡的老頭子就嚷嚷著累了要休息,獨自進了裡屋,留他們兩個人在外看店。
……裡屋似乎也沒有人要出來的樣子,再說了,那老頭子沒道理突然對他們動手,因為對方進裡屋之前還囑咐他們要小心夜晚。
中年男人膽戰心驚地四處觀察。
水盆裡的畫面顯示,那隻女殭屍和那個細皮嫩肉的小子以及那隻鬼都沒有注意到外頭的紙人,他沒有暴露。
那怎麼會這麼冷?
在怪談裡活下來的人都知道,寒冷大多數時候都是鬼魂攻擊的前兆,這股非同尋常的冰涼使中年人知道,自己恐怕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中年男子臉皮抽搐了一下,連忙推推黃毛同伴:“喂,麻煩了,我們好像觸發什麼東西了。”
“觸發什麼了?”黃毛緊盯著面前的那盆清水,壓根不在意中年男人在說什麼。
“你還看!趕緊瞅兩眼鬼在哪。”中年男人快無語了,黃毛和他一樣是屠宰場的成員——外圍成員,實力比他強點,所以公會大佬才讓黃毛帶著他。
可如今一見,黃毛的敏銳程度還沒他強呢。
“哪有什麼鬼,少大驚小怪。”黃毛依舊維持著剛剛的姿勢,連一個餘光都沒給他。
“媽的,怎麼上頭就給我派來了你這麼一個草包,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中年男人嘴裡不乾不淨,也不指望黃毛了,他現在被凍得渾身發抖,可想而知周圍的陰氣到底有多麼濃郁。
他在口袋裡掏出一枚漆黑的珠子握在手心裡,另一隻手摸出一把普通的小刀,刀尖橫在手指上方,隨時打算切開指腹放血。
一秒、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