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是經歷者對遊戲內講述者的一種簡單稱呼,看個人喜好,還有叫導演和主持的,如果是開真實流程的那種講述者,也會被稱作隊長。
“我。”謝淵言簡意賅。
“領隊好~領隊辛苦了~不過好奇怪……”少女從善如流,然後喃喃道,“大家看起來都不像新手,怎麼會被拉到一場一級遊戲裡來呢?”
謝淵沒說話,他也有些意外,本以為剩下兩人會是萌新階段的,可聽這語氣,這個女孩和她爸爸應該都在參與者的第二個等級。
雖然他還不太清楚遊戲等級和參與者等級之間的關係,不過他已經猜到了平均這個概念。
燈籠女鬼的遊戲裡,林與卿是因為隨機的兩個參與者隊友比較弱才會被拉進去,那場的女講述者是什麼等級他看不出來,總之很佛系,綜合看來也算得上驚險。
這次的404公車怪談同樣是一級,參與者卻全員處於實力優勢,只有他一個正常情況下不會影響流程的講述者是真新人,難道……
謝淵產生了一個有些奇怪的想法。
——基站認為他一定會開真實流程提難度,所以提前找了相對來說能承受住變化的經歷者來?
那這個怪談基站一定很適合現在的大資料時代。
不過有一點他必須直接說明白,免得因為資訊差導致不必要的傷亡,謝淵用完全不像新人語氣說:“我是新人。”
“誒?真的假的。”少女顯得很驚訝的樣子,大概身為參與者,她走得就是比較誇張活躍的風格。
謝淵:“第一次正式遊戲,如果忽略了什麼,有勞提醒。”
林與卿笑出了聲,他評價道:“你知不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你特別像拿著見紅刀的人正在自稱守法公民。”
說完他就被謝淵送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林與卿立刻做出在嘴巴上拉拉鍊的動作,表示自己現在就閉嘴。
“純新人麼?真是看不出來。”儒雅男人好像從中得到了答案,“那麼我猜,應該是基站顧及到第一次正式參與遊戲死亡率高吧,特別照顧了一下。”
“照顧?”謝淵重複,目光也終於和儒雅男人對視上。
“沒錯,參與者的第一場遊戲基本都會是一級,而且有厲害的同伴帶,講述者雖然安全,但也只是相對的,如果隊友也新,很容易出現講述者資訊提示有誤導致參與者全滅,自己也死亡的事。”
儒雅男人不怎麼笑,但很溫和,哪怕知道這場遊戲的講述者會是“拖後腿”的那一個也十分耐心:“自我介紹一下,你們可以叫我021,叫我女兒049,很抱歉,我們不太喜歡告訴別人真名。”
“理解~理解~那你們叫我林,雙木林。”有謝淵在場,林與卿不打算裝萌新,他轉過頭去,耳後幾縷失去活力的白髮和衛衣帽子融在一塊,看不分明。
“我姓謝。”謝淵還是那一句話。
“謝——謝領隊,我們在這裡,是等車,還是去哪個店鋪?”活潑的049站在原地,主動問道。
“等404路來。”謝淵說,“遊戲開始前你們是得不到任何資訊的嗎?”
“當然,資訊可是講述者的專屬,經歷者只配得到遊戲開始的時間和集合地點——”林與卿笑眯眯地攤攤手,“所以每一次遊戲開始,都會有一段時間的緩衝期,用於讓講述者介紹劇情,提供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