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這麼久主播,控場能力還是有的。
這麼一來,直播間中擔憂的聲音小了很多,許多人的注意力都轉為了對wake捱打的期待。
[說真的,我無比期望是他嚇你,起碼你們是安全的]
[有人一直說演的演的,暈姐被嚇到的時候那表現演不出來好吧]
[wake是不是知道暈子姐演技不行所以不提前商量(狗頭)]
[我希望wake和你都沒事,也希望wake捱打]
[雀食,把祈禱最後是wake捱打刷起來]
譚小云鬆了口氣:“我們到樓上去吧,看看二樓的婦科診室?”
……
女主播的聲音越來越遠,終於從一樓消失了。
謝淵將關閉的手電筒重新開啟,轉過身,又一次直面著外科區域的走廊。
走廊縱深,不過他的手電光依然可以照到盡頭,盡頭是一扇小小的玻璃門,連線著緊急疏散通道和出口,也就是說那裡存在著一條可以快速在一樓到五樓之間移動的樓梯。
他感受到的輕微響動以及隱約的窺視感正是從小門後傳來的。
謝淵沉默地凝望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小門開啟一條縫,從縫裡露出一隻眼睛的劇情,於是暫時轉頭,走回了一開始進入的那個房間。
之前被他製造的聲音吸引,譚小云並沒能開啟藥櫃的櫃門,這當然是他故意的。
玻璃太髒,看不見櫃子裡面的情況,謝淵最初只是覺得玻璃上的手印形狀很巧合,剛好適合直播,但在湊近了之後,他突然從櫃子裡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氣味。
所以他沒讓譚小云看到裡面的東西。
“吱呀——”
現在就剩他自己,開櫃門的動作十分果斷,伴隨著老舊木板的呻吟聲,本應空空蕩蕩的櫃子隔板上,出現了一塊缺少水分之後開始收縮,看不出原本形狀的肉。
謝淵:“……”
他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掏出手機,開啟錄影功能,平靜又冷漠地說:“這不是我放在這裡的,我是發現者。”
對著肉塊錄了一會兒,謝淵同時也在觀察,最後得出結論:“這是半塊人類的肝臟,不新鮮,可能取出來三天以上了。”
他接著把鏡頭對準自己:“重新說一遍,這不是我從誰身上挖出來的,我是無辜群眾。”